3.第3章 酒精出來了(1 / 2)

第三章

雲奕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他早上出門到現在,滿打滿算不過六七個小時,怎麼就生命垂危了?難道是又有刺客?

且不論真假,茶肯定是沒空喝了,雲奕帶著明辰火速往皇宮趕。

要是真出了事,他的任務不就完球了嗎?那他豈不是永遠別想回現代了?

雲奕想到這就恨的牙癢癢,“最好是誤報,萬一要是真的,別讓我知道誰幹的!我,我把抽到的泡腳粉全塞他嘴裏!”

就算要動手,不能等安王篡了位再動手嗎!安王可不能死啊!安王死了誰來篡他的位啊!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宮內,今日雲奕出去知會了各處,宮門尚未下鑰,隻是虛掩著,雲奕不耐煩的揮退了乘輦儀仗,提起衣擺就往裏跑,到了宮內的暗衛頭子很快搞清楚了來龍去脈,跟在雲奕身邊低聲解釋。

今早雲奕離宮不久,內閣連著六部的大臣組團前來,名為進言實為逼宮。

對於皇帝之前垂危一事,要林樂安這個執掌禁軍的給個“說法”

“可是安王可是郡王啊!”這個時代律法判罰還講究“刑不上大夫”,芝麻大點的官,要處置都得層層上報,何況他一個實權王,誰還能真把他怎麼樣。

明辰隱晦的看了他一眼,“可是這是畢竟是”

雲奕這才反應過來,畢竟這事事關的是他這個皇帝,雖說其實在他看來責任並不在安王,可是原身畢竟是在這折了一條命。

“總之幾位大人以此發難,要他交出禁軍的權柄。若是不願交,自當按律法處置。”

雖說他其實並不知道所謂律法內容。但是聯想到消息也能明白兩分。

這群大臣怎麼回事,不能給他排憂解難就算了,怎麼還給他添堵!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根據下麵的人說,安王殿下回去就開始發熱,府醫力有不逮,宮內又請了太醫,說是外邪入體,也開了些藥物,能不能撐過就看這一遭了。”

那不就是發炎了純靠自愈嗎?這個時代的醫學他大概了解,在解決些其他問題上也算得上先進,但是到了這種外傷哪怕是現代中醫也是開消炎藥的。

“先帶我去看看!”

雲奕氣喘籲籲的跑進偏殿,此處自是一片混亂。等到聞迅趕到的鄭春和叫了迎駕,才紛紛跪下行禮。

前幾天還冷峻嚴肅的安王殿下半靠在床上,臉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顯得格外虛弱,雲奕的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又自我唾棄了一番。

雲奕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誰想還沒碰到就被反手抓住了手腕,“陛下”

他像是突然清醒了,鬆開了手,嗓子啞的厲害:“陛下怎麼來了?”

雲奕不答,隻是接著伸手,果然不出所料的燙的嚇人。他皺著眉,上手脫去衣服,看著眼前一片血紅,倒吸了一口涼氣,頎長勻稱的身體上遍布著暗色的舊傷,舊傷之上又添上了新傷,縱橫交錯的鞭痕上麵敷了一層不知道是什麼的藥粉,邊緣的外翻的皮肉還在絲絲滲血。

他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傷口邊緣,簡直燙的嚇人,雲奕厲聲問道:“這用了些什麼東西!”太醫上前回道:“這生肌止血的方子,向來是有用的,隻是安王殿下傷的太重,若是陛下需要,臣再開些清熱的藥。”

“算了!”想想也知道沒用。

雲奕轉頭吩咐鄭春和,“去拿烈酒來,越烈的越好!”中醫西醫雙管齊下,總有些用處的,他又吩咐宮人去將布裁成布條,先放水裏煮開了,勉強算是消毒。

吩咐完了,他轉向林樂安:“等會兒可能有些疼,但是已經發熱了,也沒別的法子。”又忍不住抱怨道:“兵權都在手上了,怎麼還能被要挾,都說文人造反,十年不成,你理他們做甚?來鬧的隨他們鬧唄,不讓他們進宮,幾天不就消停了。”

“還有給交代就算了,都是自己人做戲不會嗎?”

“是臣的錯。”安王突然出聲道:“臣讓陛下險些受些小傷是應該的。”

這算個錘子的“小傷”啊!雲奕突然對係統說的“正規路徑”產生了懷疑,倒不是懷疑林樂安能不能做好一個皇帝,主要是懷疑這麼一個規矩到近乎刻板的人,到底是怎麼才能舉了反旗。

可是一來篡位還得靠這人,二來作為現代人,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人去死卻什麼都不做,三來,攝政王真的很好看!

內殿一時無言,等到烈酒送來,雲奕用筷子蘸了一點嚐了一口,當即眼前一黑,這酒怕是最多十來度,連平日裏他喝的啤酒都不如,肯定是不能直接用的。當場釀酒業來不及,隻能先弄出個簡易的蒸餾裝置,先頂上。

雲奕先命人在院內又架起一口大鍋,裏麵裝了溫水,再在水裏又放了一個桶,把幾壇酒一起倒入桶裏,在桶壁上開了個圓洞,找了根半粗的竹子,戳到桶內,上方加了個長條型的漏鬥,下方削出了一個尖,又拿粘土糊住封口,在竹管上纏上幾層濕布條,讓宮人打來冰水,不斷往上澆,就算是個簡單的帶冷凝的蒸餾裝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