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趙若飛去了戰場後,您的心就全偏到他那裏去了,總在兒臣的麵前誇讚您的好兒子。他才十三歲就被封為明王,而兒臣呢?直到一個月前都是個小小的郡王,不管兒臣和母後怎麼討好您,您都對此無動於衷。兒臣就想呀,是不是自己坐上皇位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呢?於是就朝著這個目標前進了。”趙若亨笑道。
“飛兒所獲得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該得的,他不管在哪一方麵都超過你,本朝規矩,除了儲君外,其他皇子都隻能由新皇來封王,父皇這樣做也是按照舊例做的。而且你雖是郡王,可是享受的一切卻比飛兒的那個親王還要好。不管什麼時候,有什麼好東西,朕首先想到就是你們母子。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朕?”太宗解釋道。
“既然父皇都說是一直對兒臣最好,那就再幫兒臣一把,按照兒臣的計劃去做,替兒臣名正言順地把趙若飛殺了,讓兒臣以後沒有後顧之憂。父皇,兒臣求您了。”趙若亨一改剛才的強勢,用之前孺慕的樣子望著太宗,說道。
太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到他以前總是這個樣子博取自己的愛憐,就不由得氣的肝疼。“做夢,朕絕對不會如你所願的。朕就是死,也不會當你們的刀去殺飛兒的。”
“亨兒,你在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父皇。”皇後這時候端著一個白玉碗,聘聘婷婷地走過來,在太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皇上,這是臣妾親自熬的燕窩羹,吃點消消氣。臣妾一會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孽子。”
皇後說完,用調羹攪動了一下碗裏的燕窩羹,舀起一調羹送到太宗的唇邊。
“拿開,這裏又放了什麼毒藥在這裏?你們以為把朕毒死,你們就能如願嗎?做夢!若是沒有飛兒的同意,就連朕都什麼做不到,何況是你們。”太宗知道皇後一直給自己吃的東西都有毒,如今看見皇後如見惡鬼,害怕碗裏又是毒藥,趕緊把頭扭到一邊,色厲內荏地嗬斥道。
“皇上,臣妾與你二十餘年夫妻,你怎麼能這麼大聲吼臣妾呢?而且你怎麼能懷疑臣妾給你下毒呢?那些太醫都是承福宮的人,他們為了誣陷我們母子,什麼都做的出來。”皇後雙眸含淚,委屈地說道。
“你就別做戲了,你們母子做了什麼,朕若是如今還不明白,朕就真的是白癡了。”太宗冷笑道。
皇後聽見太宗這樣說,也就真的收起了可憐巴巴的神情,一本正經道:“皇上,你就如了亨兒的心願吧!你最疼愛這個孩子,難道你忍心看他失望?”
“朕以前就是太擔心你們失望,才會縱容到你們敢弑君弑夫弑父。朕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今日被你們母子如此對待,都是朕的報應。母後早就說過,朕遲早會後悔的,母後說的一點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