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發。
那種武器隻用了一發就將自己的星球炸成了碎片,不用說,上麵的人們就算沒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少女駕駛著巨大的太空戰機,如同人偶一般呆滯地看著行星碎片互相撞擊。
“菲多,還有人活著嗎?”
“......嗶”
沒有了......
就連已經快要離開戰場的近衛艦隊也.....
唯一可能躲過一劫的星環早已在防禦戰中被撕碎,正向她乘坐的飛機撲來,菲多不停地發出刺耳的聲音提醒蕾娜趕緊躲開,但蕾娜始終沒有將雙手放在操縱杆上,隻是依靠在操作台的角落裏無聲地落淚。
菲多想要躲開撲來的星環碎片,但破碎不堪的戰鬥機已經不足以做出機動動作,山一般大的星環擦過機翼,將它打得如同秋風中旋轉飄落的樹葉一般,少女被拋出機艙,菲多在斷電的最後一刻,從機首的光學傳感器中看到了少女的身影。
蕾娜芙蕾德利嘉在柔軟的病床上醒來。
“被抓住了嗎......”她打量著房間,房間的左邊,一扇門在離病床不遠的位置,床頭右邊有一個櫃子,上麵擺著的花瓶裏插著從沒見過的花,房間的牆壁隱約可以看出是金屬,但似乎有著顯示器的功能,現在正發著柔和的光。
在轉頭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戴著某種東西,蕾娜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東西。
似乎是個項圈......
蕾娜試圖取下與脖頸完美貼合的項圈,卻發現這東西與自己的脖子間一點縫隙都沒有,甚至還會隨著蕾娜的呼吸一起改變大小。
“唔......”
取下項圈的嚐試都是徒勞,蕾娜終於放棄。在發覺自己並沒有被限製手腳後,她下了床。
房間外傳來了講話聲,蕾娜警覺了起來,順手拿起唯一勉強可以當做武器使用的花瓶,閃身躲進門後。
“她剛剛才醒,這麼著急進去會不會太......”
年輕男人的聲音。
“一個人在不認識的地方醒來,一定會不知所措的吧,所以才要早點來啊。”
是個女孩。
門是滑動的類型,一打開就能看到房間正中擺放的床,可是床上的銀發少女卻不知所蹤。
“哎?!”
女孩被蕾娜一把拉了進來,順手在門框上敲碎花瓶,蕾娜手拿一塊尖銳的碎片抵住了她的脖子,隻需用一點力,女孩的動脈就會被割斷。
“阿涅塔!”被嚇到的男人反應了過來,伸手想要從白褂內拿出手槍。
“別動。”
蕾娜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女孩身後,藍色的眼瞳似隱藏在黑暗中走投無路的猛獸般死死盯著男人,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抽走了周圍的熱量。
“別....別激動,我們不是壞人.....”
被蕾娜摟著身體用瓷片抵住脖子的女孩戰戰兢兢地說到。
蕾娜眨了眨眼,對著男人說:“把槍丟出來。”
他有些驚訝,自己還沒把手槍拿出來,這個少女怎麼就知道自己裝著一把?
“啊啊.....塞納,好疼啊!”懷中的女孩一直抖個不停,脖子上已經流下了淡藍色的血。
“好好,我拿出來。”男人用兩根手指捏住槍柄,從衣服中提出一把造型很是怪異的手槍,然後慢慢蹲下,把它放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