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奔雷龍掌,威力真是不同凡響。”
薑軒收手,望著拍碎玄寶卻毫發無損的手,心裏也是一陣喜不自禁。
他先前空有一身強橫的體魄,卻不懂得運用,因此也不知道肉身之力竟能做到這個地步。
連七品玄寶都能輕易拍碎,如此估計,眼下光憑體魄和戰技,他就能抗衡假丹修士。
“給你們十息時間,滾吧。”
薑軒掃了眼殷坤和趙佑廷,冷冷道。
這兩人一個被毀掉玄寶,內傷不輕,一個手臂被廢了一條,想來教訓已經足夠,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趙佑廷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被人像攆狗一般趕,太過丟人。但偏偏那拍碎玄寶的震撼場麵還記憶猶新,一時間他卻是沒有勇氣反抗薑軒。
“你有種在這裏等著,古武者又如何,我讓我堂兄來收拾你!”
殷坤滿是不甘,咬牙切齒的道。
聽到殷坤提起他堂兄,林盛神色微變。
“你還有堂兄?也好,能叫多少人一起叫來吧。今天一口氣解決,倘若你們殷家和趙家全敗了,日後就不要再來丟臉了。”
薑軒冷笑道,他可沒有時間天天救火,索性今天一鼓作氣打得兩個家族的年輕一輩再抬不起頭,一勞永逸。
“好,狂妄的家夥,你等著!”
殷坤恨得牙癢癢的,掙紮著起身就走。
“大言不慚,我們回來時你最好還在這裏!”
趙佑廷聽到殷坤提起他堂兄,心裏底氣也一下足了起來,撂下狠話,跟著殷坤離去。
兩人一走,酒樓內頓時安靜下來。
薑軒挑了個沒有遭到破壞的地方坐下,淡定從容的與林盛和林夢萱兩人喝茶閑聊,等待去搬救兵的兩人。
“薑兄弟,我們還是離開吧。那殷坤所說的堂兄,應該不是他渭城本家的人,而是殷家宗族的人。我聽聞前幾....才路過這裏,在渭城小呆幾天,對方實力很強,早就是假丹境界了。”
林盛憂心忡忡道,今天殷坤和趙佑廷敢來找他麻煩,他估計其中也有那殷家宗族的人撐腰的因素在內。
渭城的殷家與林家一般,也隻是古世家殷氏宗族的一個支族,從本家來的人,實力與支族可是天壤之別。
林盛擔心薑軒到時要吃虧,眼下趁著對方還沒來之前離開,倒也不算丟人。
“是呀,薑大哥,我聽聞殷坤那位堂兄很厲害,我們渭城年輕一輩中,沒有人能接他十招。”
林夢萱小臉上也布滿愁雲。
“你們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這裏的茶味道倒是不錯,糕點也挺入味。”
薑軒好整以暇,鎮定從容的過分,邊喝茶邊吃糕點。
兩人見他這副樣子,也無可奈何,看來這一戰不可避免了。
不多時,殷坤和趙佑廷去而複返,身邊跟了一大堆人,其中有一錦衣男子,如眾星拱月般走在中間,大步踏入酒樓之中。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敢傷我殷家的人?”
那男子神采飛揚,踏入酒樓之中,便趾高氣揚的道。
酒樓裏的所有人齊齊安靜了下來,一顆心緊繃著。
來自殷家本家的人,在這渭城之中,可也算有不小的話語權了。
薑軒隨意的抬起頭來,掃了一眼來人。
一時間,臉露古怪。
“堂兄,就是那個家夥!”
殷坤怨毒的指向正品嚐著糕點的薑軒,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很好,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報仇。區區渭城,可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錦衣男子淡然笑道,順著殷坤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他先是眼珠子瞪大了起來,隨後揉了揉雙眼,發現自己沒有看錯,神色一時變得僵硬。
“怎麼會是他?”
他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當下愣在了原地,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薑軒無所謂的看著錦衣男子,隨口道。
“昔日無序海一別,沒想到你風采依舊啊。”
這話隻是隨意的調侃,落入錦衣男子耳中,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正亭堂兄,怎麼了?”
殷坤見自家堂哥反應突然變得很奇怪,不由得疑惑道。
沒錯,這氣勢洶洶來為殷坤撐場的,竟是當初在不周城閉月羞花樓外,竭力爭奪燕傾城入幕之賓身份的殷正亭。
天下之大,兩人竟在大離王朝的一座城池重逢,也算是一段不淺的孽緣。
“薑……薑兄,你怎麼會在這裏?”
殷正亭感覺背後都冒出冷汗,對方可是能夠打敗沸雪狂刀的牛人,而他如今,青老和白老兩位護衛都不在身邊,哪裏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一下子,他在心中把自己這位遠房堂弟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