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往旁邊一掃,這是一個小房間,除了身下躺的床隻有床頭一個小桌子和床尾一個櫃子,其他什麼也沒有,陸晏越看越疑惑,這是哪?他不是死了嗎?
陸宴是個孤兒,好不容易半工半讀上了大學,被發現胃癌晚期,醫生告訴他最長還有一年時間。陸宴懵過之後便接受這個事實,從小的經曆讓他學會用樂觀開朗的態度麵對身邊的人和事,但他實際上對什麼都看得很淡。之後陸宴便決定離開學校用剩下的錢到處走走看看,一年後在一個小縣城的醫院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陸晏沒想到自己還有睜開眼睛的一天,自己這是穿越了?想著這些陸宴準備起來看看情況,一抬手發現手被綁在床上,陸宴抬抬腳發現兩隻腳也被綁著。
陸宴心想:這難道是被綁架了?要不要喊一下問問情況?想著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一次生命,還是看情況再說,萬一惹惱了綁匪就不好了。
陸宴也看過不少小說,穿越的也看過,一般穿越不都是身份顯赫要啥有啥,就算是穿成棄子也能立馬打臉逆襲,怎麼到自己這就成了階下囚,而且也沒有傳說中的原主記憶,現在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不敢貿然動作。
沒等陸宴思考出結果,外麵有開門聲傳來,伴隨著說話聲越來越清晰。
“隊長,昨天救的那小子不知道醒了沒有,可別沒撐過來變異了。”
另一個聲音道:“你們先弄吃的,我去看看。”
陸宴正想著這聲音怪好聽的,就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陸宴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小子就是指自己,正想著要不要閉眼裝睡就看見門開了,門外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從陸宴這邊看過去,能清楚看到青年的臉,古銅色的皮膚,劍眉星目,鼻子挺拔,薄唇抿著,麵無表情看著不好靠近的樣子。
陸宴心裏跳了跳,便看見青年往這邊走來。那人見陸宴睜著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神色還算平靜的樣子,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怎麼受的傷?”
陸宴:“我叫陸宴,至於其他的我不記得了。”陸宴也沒辦法,除了名字其他回答不上來也隻能假裝失憶,至於受傷,陸宴疑惑道:“還有,我受傷了嗎?我沒感覺啊?”說著又動了下手和腳,沒感覺哪裏疼就又放下了。
青年疑惑的皺眉,看陸宴平靜的回視著自己不像撒謊的樣子,便道:“不記得了嗎?可能是異能覺醒的時候出了差錯吧。至於傷,異能覺醒成功便會自動恢複。”
說罷青年便俯身準備解陸宴手上的繩子,陸宴看著青年靠近的臉,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想著剛剛聽到的說話聲便問道:“你是誰?你剛剛說我受傷了是你救得我嗎?還有你說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青年聽了邊解繩子邊回答道:“我叫蘇濂,你在野外受傷暈倒,當時隻有你一個人,我們就把你帶了回來,回來途中發現你正在異能覺醒,怕你覺醒失敗變異造成破壞,就把你關在這間房間裏。至於異能,一般覺醒了異能後自己就能感覺到了。”
陸宴聽著這描述感覺怪怪的,又是異能又是變異,難道是末世然後被喪屍咬了,原主沒挺過來然後被自己撿了便宜?想著這些陸宴滿腦子疑惑,感覺了一下身體也沒有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異能在哪裏。
青年也就是蘇濂解完陸宴手上和腳上的繩子,看到陸宴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便對陸宴說:“你先起來吧,其他問題去外麵說。”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陸宴趕緊起身跟上,到了外麵見是一個大一點的廳堂,姑且叫廳堂的連著包括陸宴身後這間一共三間房子,門都是關著的。廳堂一邊放著一張桌子四把椅子,旁邊地上堆放著一些雜物,另一邊桌子上放著一大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旁邊一小堆綠色植物看起來應該是菜的東西。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在一旁處理著這些肉,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在靠近門口擺著廚具的地方忙碌著做飯。這兩人穿的衣服包括剛剛的蘇濂和陸宴自己身上的都是偏灰色的顏色,材料陸宴看不出來,款式有點像衝鋒衣。
走在前麵的蘇濂對陸宴道:“我有事去房間處理一下,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李長河和張叔他們,或者飯後再聊。”
陸晏看著他冰冷的臉,沒說什麼點點頭答應。蘇濂進房間後,陸宴左右張望一下,猶豫著往門口做飯的那人走去,想著自己做飯手藝從小鍛煉出來的應該可以幫上忙,結果走過去一看,隻見那人打開鍋蓋看水開了便把一邊的食材一股腦倒下鍋,拿旁邊的鏟子攪了一下就蓋上鍋蓋繼續煮了,陸宴看得目瞪口呆,那人轉過身看到陸宴的表情,憨憨一笑,道:“小夥子餓了吧,馬上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