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別看我平時在這裏工作啊,這種愜意的感覺還真是頭一回!”金晶邊身在舔著留在嘴角的咖啡,邊對我說。
我將金晶帶到了她平時工作的咖啡館。
“是吧?平時光看別人在這喝咖啡了!”我附和著說道。
“嗯!平時忙的腳打後腦勺,哪有閑情逸致在這喝咖啡啊!有的時候我都有點納悶,這麼多人幹嘛花這麼多錢來這喝咖啡啊!自己在家沏著喝比這便宜多了,現在感覺確實和家裏不太一樣!嘿嘿!”金晶邊說著,又喝了一小口咖啡,享受著她的愜意。
“姑娘,問你個事啊?你知道楚譽和我的關係嗎?”我問金晶。
“知道啊?您是楚譽的爸爸,楚譽是您的兒子!楚譽都跟我說啦!”金晶笑著回答道。
“關於我們倆的年齡,你就沒什麼疑問?”我再次試探性的問道,我想知道關於楚譽她到底知道多少。
“沒有啊?楚譽說了,他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他是二十年以後才出生的,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我們這個時代來的!開始我也不太相信,可慢慢的我就信了!”金晶說著,一臉的認真和誠懇。
“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呢?你怎麼就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呢?”我突然之間意識到這個問題問的不太合適,繼續說道:“我沒有要打聽你們隱私的意思啊,我這不是要替你主持公道嘛!”
“沒關係的叔叔,既然您想了解,我就跟你說說,反正您也不是外人!”雖然說著沒關係,可金晶的眼神裏還是浮現出幾分的傷感。
那是若幹年前的一個元宵節,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大雪已經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路上積了厚厚的雪,他,一個人,頂著風,冒著雪,來到了我們村,隻為答應我陪我一起看花燈表演。
他是我的高中同學,他的學習成績很多,在學校裏也是名列前茅,我們經常一起複習,一起做作業,我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也會經常請教他,那時候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每年的元宵佳節,我們村都會有煙花表演,各式各樣的煙光此起彼伏,像漫天的花海,像驟逝的流星,像這樣的煙花表演每年都會有,不知道已經延續了多少年,周邊村子的村民也都會紛紛的來到我們村觀看表演。
元宵節放假的前一天,我們約好,一起來我們村看煙花,我在我們村的橋頭等他。
大雪從放假的那天夜裏便開始稀稀瀝瀝的下,後來便越下越大,再後來便是風雪交雪,元宵夜之前的那段時間裏,我心神不凝,多麼希望大雪可以立即停止,不要再下了。可是大雪還是一直在下,一直下。
約定俗成的煙花表演也因為這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雪取消了,我本打算瞞著我爸媽去橋頭等他,哪怕是告訴他一聲雪太大了趕緊回家吧!盡管我不知道,下這麼大的雪他還會不會來。
我的心思像是被我媽識破了一般,說什麼也不讓我出門,把我勞勞的關在了家裏。
第二天,一大早,上學的路上路過我們村的橋頭,橋頭的積雪上重重的寫了幾個字“我來過了”,雖然字跡已經被大雪幾乎要覆蓋,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辨認出來,我知道,那是他寫的。
自那以後,我們戀愛了!
他的學習成績絲毫沒有受影響,而我的學習成績卻一落千丈。
後來,他考上了清華大學,我落榜了!
我的家裏條件不是很好,我違背了父母意願,放棄了複課,陪他一起來了北京。
他平時上課,我平時上班,他周末也會出來打打零工,我也時常給他塞些錢補貼生活費,一開始他說什麼也不要,後來便也就習慣了接受,還答應我,一定會給我好的生活。
那些日子,雖然清苦,可我們過的很開心,很快樂。
後來,他畢業了,參加了工作,他工作很努力,老板也很賞識,他漸漸開始習慣了盲目的工作。
本來,我們說好他畢業後我們就結婚,可他忙碌的工作讓我們的婚期一拖再拖。
直到前兩天,有一個女孩兒來咖啡廳找我。
“您好,小姐,這是您要的咖啡,請慢用!”我微笑著放下咖啡,轉身要走。
“你是金晶吧!”那個女孩兒打量著我,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的,請問您是?”我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有點陌生,好像之前並沒有見過。
“我叫任君,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她指了指她對麵的座位對我說。
“不好意思任小姐,我正在上班,有什麼事情您可以直接說!”看著她一眼的濃妝豔抹和她那狐媚的眼神,不知是出於女人的嫉妒還是女人的第六感,我對這個女人的出現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