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本來膽小,正自驚魂未定,見那官員麵目凶惡,心裏更是害怕,她本來就有些駝背,此刻身子更顯得佝僂,囁嚅地答道:“回……回……大老爺……,沒……沒有……”
正說著,隻見眾官兵陸續回來稟報:“大人,裏麵沒有”。“回大人,四處均已查過,未見有可疑之處!”
“大人,沒有!”
那官員四下掃視了一眼,瞥了老婦人身後雜物間一眼,忽然說道:“怎麼有股子臭味?”
婦人聞言,頓時嚇的麵如土色,哆哆嗦嗦地道:“回……回大老爺,俺家老頭子是挑漿的。”
那官員把眼睛盯著那婦人瞬也不瞬,吩咐道:“打開看看!”
幾個官兵聽言,忙跑到門前,一推,卻推不開,回首說道:“大人,打不開!”
“砸開它!”
“砰!”忽然隻聽一聲巨響,牆麵破開了一個五六尺高的大洞,一個人影如閃電般穿出,“嗬嗬”幾聲長笑,眨眼消失不見。
老婦人嚇得心膽俱裂,忙“撲通”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告饒道:“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
那官員冷哼一聲,揮手一刀將老婦人砍翻在地。怒喝道:“快追!”
口中說時,人已扭頭向外狂飆而去,霎時間一院子官兵走了個幹幹淨淨,隻留下老婦人爬在血泊裏,殷紅色的鮮血流了一地。
此時,戎承瑾依然躲在房間裏,心裏疑惑不解。見眾官兵都走遠了,方帶著伸指為那老漢解開穴道。
那老漢剛才雖然口不能言,腳不能走,但屋外發生的事情,卻聽得清清楚楚。戎承瑾
剛將他解開穴道,老漢便三步並作兩步跑出屋外,做到在地上抱著老婦人的屍身嚎啕大哭。
戎承瑾見狀,心下歉然,躬身向老漢說道:“老伯,對不起,連累你們了!”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塞到老漢胸前。
戎承瑾站了一會,見老漢越哭越悲慘,心裏也十分自責。正自仿徨,忽見一個人影立在牆頭之上,長身玉立,如天神臨凡。戎承瑾不禁吃了一驚,忙執劍在手,沉聲喝問:“來者何人?”
話音落時,隻見那人淩空一個鷂子翻身便輕飄飄的落在戎承瑾
身前兩三米處,“唰”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手腕輕搖,姿態甚是瀟灑,淡然道:“助你脫困的人!”
戎承瑾凝目細看,見他莫約二十來歲,皮膚白淨,鼻梁高挺,嘴唇略薄,生的七分俊美,與剛才引開那群官兵之人身形衣衫十分相似,便信了兩分,問:“我與閣下非親非故,你為何要幫我?”
那人說道:“你我雖不相識,但家父與令尊卻頗有淵源,十六年前,令尊和家父在少室山中抵禦修羅寺魔頭歡勝活佛時曾救過他老人家一命,所以家父命我前來報恩!”
“那些官兵呢?”
唐三公子淡淡的說道:“這些蝦兵蟹將,還不夠我練手的,都被我打發了!”
戎承瑾見他說的風輕雲淡,言語中透著不屑,心想如果他所言是真,那麼此人不僅武功極高,而且心狠手辣,便道:“閣下好意,在下心領了!如今我身陷囫圇,不願拖累他人,公子速去,大恩大德,容日後相報!”
“你好像不相信我?”
戎承瑾不答。
“你覺得我與你武功,誰高誰低?”
戎承瑾想想,說道:“我所學不過皮毛而已,與閣下武功相差甚遠,十不及一。”
“如你洪都城已經全城戒嚴,到處都有官兵搜查。如果我想要劫持或者有所企圖,你認為與我而言,有多少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