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打架玉東徠就來了興致,道:“我怕你不成,你說怎麼比吧!”
就在這時,對麵花台上響起了琴弦之聲,花魁傅釵雪也伴著美妙的音樂開始翩翩起舞。
公子哥突然一指對麵,道:“去對麵花台上比試,誰落下花台便算輸。”
“好!”
玉東徠立刻就一躍而起,陸小安都沒來得及阻攔他便落在了對麵的花台之上。
傅釵雪一驚,那些奏樂的姑娘們也亂了方寸,還以為玉東徠要強搶花魁。
霎時間,周圍的花船上叫罵一片,有人怒喝道:“什麼人,但敢衝撞了傅姑娘。”
玉東徠傲立花台之上,朗聲道:“我,玉東徠!”
於是周圍的罵聲就停止了,一個個雖然還怒視著玉東徠,卻已是敢怒而不敢言。
傅釵雪還從未遇見過這種事,哪怕再蠻橫無力的貴公子,對她卻無不彬彬有禮。
不過她也非常人,一個呼吸就調整好了姿態,對玉東徠盈盈一禮,道:“不知玉公子有何指教?”
玉東徠道:“沒什麼指教,就是想借你這花台一用。”
傅釵雪愣了愣神,雖然不知道玉東徠要搞什麼名堂,但也時常聽人說起過這個玉家呆霸王,於是往後退了退,道:“公子請。”
玉東徠這才回望陸小安這邊,對那突然闖來的公子哥道:“上來吧!”
公子哥一笑,把折扇往腰間一插,便也躍上了花台。
看著這人的背影,陸小安卻警惕了起來,他可不是玉東徠,這人來的突然,又明顯是來挑事的,這讓他想不懷疑都難。
為了以防萬一,陸小安起身來到護欄邊,隨時準備出手救下玉東徠。
見對方上台,玉東徠立刻就拿出了法劍,然而對方卻道:“這麼小的地方你還想用武器?”
玉東徠愣了片刻,又把劍收了起來,問:“那你說怎麼打?”
“一,不得使用武器。”
那公子哥豎起一根手指頭。
玉東徠有些不耐煩地道:“這不都說過了嗎?”
“二,不得使用靈力。”
公子哥又豎起一根手指頭。
玉東徠鬱悶地道:“不用靈力怎麼打?”
公子哥道:“這花台全是木頭搭的,豈能承受得住我們的靈力,難道你怕了?”
玉東徠道:“笑話,我玉東徠何時怕過,不用就不用。”
“三!”
公子哥又豎起一根手指頭。
玉東徠徹底失去了耐心,道:“你還有完沒完啊,要打就打,別婆婆媽媽跟個女人一樣。”
公子哥收起手道:“行吧,那就這兩點,你出招吧!”
玉東徠早就不耐煩了,豎起劍指就朝對方刺了過去。可那公子哥一個漂亮的轉身就躲了過去,同時腳尖一勾,反手一推,玉東徠直接就往花台外飛了出去。
花台懸在江麵之上,玉東徠這一飛出去必然會落入水中,雖不會受什麼傷,可臉就丟定了。
到底是自己結拜弟弟,陸小安也不好視而不見,何況玉東徠是遭了對方算計。
這人似乎很了解玉東徠的脾氣,所以故意說的他不耐煩,然後出其不意讓玉東徠吃了個虧。不過對方也沒下狠手,隻為讓玉東徠落水而已,所以陸小安也不好針對對方,隻是一躍而起,想從半空中把玉東徠接到岸上去。
然而陸小安剛抓住玉東徠,花台上的公子哥卻將折扇向陸小安擲了過來。折扇上蘊含了靈力,陸小安雖然擋下了這一擊,可前躍之力卻被阻斷,與玉東徠雙雙墜入水中。
四周花船上頓時響起一片笑聲,玉東徠從水中冒出頭來,指著花台上的便罵道:“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花台上的公子哥也大笑起來,然而那銀鈴一樣的聲音卻是一名女子。
玉東徠一愣,突然反應過來,喊道:“公孫琴,你是公孫琴!”
“公孫琴?”
陸小安頓時一驚,還以為是公孫燚派人報仇來了,可一想又覺得不對,真是公孫燚派的人那剛才扔向他的就不會是一把扇子了。
公孫琴大笑之後卻不理會玉東徠,而是望著陸小安道:“就是你讓我哥顏麵掃地的,此時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果然是衝他來的,但對方的報複卻和陸小安想的有些不同。
陸小安無話可說,玉東徠卻很不服氣,道:“公孫琴,你不過使詐罷了。”
公孫琴道:“對啊,我就是使詐,誰叫你這麼蠢要上當的。”
對方說得趾高氣昂,玉東徠也是無力反駁。
陸小安問:“姑娘可是為公孫燚出氣?”
公孫琴道:“我哥的事我才不管,我聽他說你很厲害,所以想見識見識,結果也沒什麼腦子嘛!”
陸小安也有些鬱悶,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沒腦子,奈何此時泡在水裏,怎麼反駁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個虧隻能吃定了,對方一女子,陸小安總不可能上去找她打一架吧!
其實陸小安倒沒覺得有多丟臉,隻是玉東徠氣得不行。但氣歸氣,他也不可能再找公孫琴打一架,隻能灰溜溜地上岸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