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明顯後悔了,沒有了布料的阻擋她的腳下就是涼颼颼的一陣,凍得她直打哆嗦。再加上剛才“誤跳”幾個水坑,下麵的裙子幾乎都濕透了,冷風刮來更是感到一陣寒噤。
嗚嗚嗚……她怎麼什麼時候都那麼衰啊……
她咬了咬牙,決定繼續堅持走下去。走了幾步,卻發現前麵似乎有塊石頭擋在了她的前麵。
由於前麵一路上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所以她就很淡定的決定繞過石塊繼續向前進軍。
可是,當她剛好經過石塊的時候,憑空卻突然出現了一隻大手攔住了她的前麵。
由於離得很近,所以她看清了那隻大手竟然是一隻人手。
心中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某紅,立刻被突如其來的“怪物”嚇的驚聲尖叫起來。
怎奈前麵的“大石塊”竟然迅速的移到了她的身前,一下子一隻大手就緊緊的捂在了她的嘴上。
突遇險情,某紅竟然難得的爆發了她那少的可憐的RP值。
感到身子被來人一個的困住,不過她的雙腳卻並沒有被來人限製住。由於本來製住她身子的人本來就離得她很近,於是屬於人類求生的本能,她條件反射的抬起腳便向著前人用力的踹了過去。
“是我。”
正在她極力掙紮之時,卻從耳邊傳來一聲有些陰沉,語氣中帶著淡淡無奈的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
當大腦裏傳來對這個音色的確認之後,她兀的停下了動作,一時間複雜的情緒擠滿了心中不知所措。
淚花早不知道在眼睛裏轉了幾轉,終於在這個時候像是積蓄醞釀了許久的情緒一下子崩潰了似地,再也不能持續偽裝堅強的模樣,眼水轟如雨下。
身前人捂在她口上的手早已被她毫不節製的淚水侵得濕透,來人也便沒有猶豫的一下子將她連身抬起,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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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被人連身帶起,她也便毫不躊躇的一手扒住身前人的身子,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感覺身前人速度極快的移動了一陣,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到一間石室的門口。
抱著自己卻依然感覺行動十分輕鬆的將前門一推,大門便立刻打開,當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進到了石室裏。屁股底下一涼,便發現自己做在了石室裏的石桌麵上。
感覺到黑暗裏麵有人在移動,下一秒鍾身邊不遠處的燭台上便有燭光冉冉亮起。
被突然襲來的光線刺到了眼睛,她連忙抬起手來揉了揉淚水幾乎已經幹涸的雙眼。伴隨著動作微微的抬起頭來,視線卻不偏不倚的剛好對上了麵前那張自己熟悉到不行的俊臉。
“……”
突然覺得喉頭有些幹澀,心裏麵早不知道念想重複了多少遍的名字,現在卻感到開不了口。
“鼬大人……”
聽到自己口中喚出他的名字,可是麵前的人卻似乎沒有回答的興趣,隻是繼續用那雙腥紅的眸子繼續陰鬱的看著她。
被莫名其妙瞪得發毛的某紅,一種心虛之感慢慢冉起。她好像沒有做什麼事呀,可是現在又怎麼解釋麵前的人用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在瞪她呢?
記憶裏挖掘了幾遍,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罪大惡極的壞事。可是身前的人卻是繼續沉默不語的陰測測的看著她。
喂,幹什麼呀。明明欠債最多的是他,他現在有什麼資格用這種欠他一百萬的表情指責她?
明明是他先不管她的死活,明明是他先拋下她的,明明是他……不要她的!!
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她在沙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和她聯係?為什麼明明知道她被逼婚了也不來帶她離開?為什麼,他不在乎她,不喜歡她……
這連串的問句問出來一定會很有氣勢的吧。可惜,她卻是始終卑微到連肆無忌憚的吼出這一連串話發泄的勇氣也沒有。
其實她很想難得的爆發一次,因為她從來在宇智波鼬麵前總是一副溫順到沒脾氣的樣子,溫順到誰都可以欺負的樣子。為了證明她也還是有脾氣會生氣,為了證明她並不是隻是隻會卑躬屈膝的站在別人身後,卻什麼也不懂的傻瓜,為了證明不是什麼都是他站在前麵她當尾巴。
她也想要發泄一次。
仰頭啟唇正準備堅定的還擊,可是揚起的氣焰,卻又在抬起頭來對上那雙泛著冷光讓人頓生寒意的眸子後,瞬間被澆熄得一幹二淨。
她還真是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