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是米黃色的天花板與帶著紅心的粉紅吊燈,左側的臉頰微微發燙,側過頭才發現是柔和的陽光,透過南麵的窗戶映在臉上。
陽光雖然溫和卻顯得有些刺眼,我將頭扭到了另一邊,待發綠的視線恢複後才看清屋內的景象。正對自己的是一麵七尺寬的推拉門,底下是幾塊土黃色的榻榻米,四周除了衣櫃之外便沒有其他的家具,十分簡潔。
當我用手撐起身子時,被耳旁順勢掛下的頭發給嚇了跳,我嚐試去扯掉這些嚇人的東西,卻發現這些長發是屬於自己,疼痛告訴了我一切。
難道我睡了很長時間?看著這段及胸的長發,我估算著自己可能沉睡的時間,隻不過結果令我自己都覺得十分荒唐。
但是話說回來,這裏到底是哪兒啊?
當我抬頭再次看到這陌生的環境時,心中不由得萌發出這樣的問題,即便與記憶一一配對,也找不到任何相同的地方。
“嘩——”
順著推拉門的聲響扭過頭,我看到一位身穿藍色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的臉上擺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噢!千羽,你終於醒了!害我擔心死了。”
當我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被身前的女人擁入懷中,溫和的觸感證明著自己似乎並不是在夢中,耳旁傳來微微地抽泣聲,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呐,千羽一定餓了吧?媽媽去給準備你最愛吃的糕點。”
近距離盯著這位自稱“媽媽”的女人,才發現她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子,清秀的五官配著秀麗的長發,不禁令人癡醉。
待她急匆匆地跑出去後,我才發覺到一個問題,她剛才好像說得是日語?為何自己可以聽懂她所說的話?
當我還在糾結著問題時,那個女人已經端著小木桌走了進來,將木桌擱放在我的身前,自己跪坐在我的身旁。
“要我喂你嗎?”
看到我半天都沒有反應,她笑著問道。
“不、不用。”
我下意識地將嘴捂住,因為我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住了,剛才從嘴裏發出來的明明是幼童的聲音,聯想起自己來不由覺得有些害怕。
“是不是哪裏還不舒服?”
看到身旁的女人露出一臉擔憂的神色,我不禁搖了搖頭,隨手抓起盤子裏的糕點想往嘴裏送,卻被她輕輕拍掉,我很不解地扭頭望著她。
“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吃飯前必須要說‘我開動了’這樣。”
她十指相合為我做示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地嗔怒。
原來是日本的習俗啊!我不禁鬆了口氣,學著她的樣子並且嘴裏說著“我開動了”的童聲。雖然我想用普通話來說,但是卻不自覺得說出了日語,仿佛日語才是我的母語一般,令人感到一絲不爽。
吃著用年糕做的糕點,我開始回憶在這之前的事情,或許開口詢問身旁的女人會更為直截了當,但是想起之前她所露出的擔憂,自己怎麼也無法開口。
“果然不應該讓爸爸那麼早教千羽忍術,就算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千羽也是女孩子,不要太在意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