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約一盞茶時間,衛起一行望見前方,米巫夫婦與辛炎早已等候多時。衛起一行向三位行禮:“多謝米大人、夫人、辛將軍救命之恩,我等必定銘記於心。”
米巫回禮:“衛將軍、李大人是忠臣良將,淪落至此,實在是豫國的大不幸。我隻是略施綿力,你們不必多禮。”
於是,衛起一行人騎上馬,匆匆向荊國而去。
衛起一行慌不擇路,竟然在荒郊野外迷失了方向。眾人又餓又累,筋疲力盡之際,突然看到前麵有一間農舍。任佐上前敲門,屋內走出一個老婦人,問:“你們是什麼人?”
李赫:“我們是豫國的小商販,趕著來荊國買米。不料竟錯過客棧,迷了路,想麻煩您,讓我們暫住一宿。”老婦人也不多問,放他們進了屋,還給他們送上飯菜。眾人吃飽喝足,安睡了一夜。
天亮後,眾人向老婦人辭別。衛起問:“老人家,不知您如何稱呼,家裏還有什麼人?”
老婦人回答:“老身姓江,我有個兒子,名叫江義。他如今身在靖州,在官府中做個小吏。”
衛起默默記在心中,領著眾人辭謝而別。
艱難跋涉多日,衛起一行終於看到遠方有一座城池。於是,眾人歡欣,快馬加鞭而去,到了城下,抬頭一看,城上寫著兩個大字——靖州。
衛起一行總算鬆了口氣,準備進城。不料,城門守衛看見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覺得可疑,將他們攔在城門口。
門衛甲問:“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衛起:“我們是豫國人,特來靖州拜訪尊長。”
旁門邊坐著一個守城官,捏著個茶杯,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上下打量衛起一行人,壓著嗓門說:“看您們這副模樣,必定不是走官道,想必是走叢林小路而來。近來,豫國間諜猖獗。快說,你們是什麼人?”
衛起麵不改色,隻應了四個字:“河西,衛起。”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炸起一聲雷。守城官嚇得手中茶杯滑落在地,摔個粉碎。守城官戰戰兢兢的問道:“敢問,可是樺殷之戰,力斬雍國五十萬大軍的衛起,衛將軍?”
衛起:“是。”
守城官:“可有憑證?”
衛起從懷中掏出荊王的密信,守城官雙手接過,打開一看,旋即跪拜在地,顫顫巍巍的說:“衛將軍遠來,有失遠迎,小人實在失禮。請衛將軍隨我前往驛館稍作歇息,我這就派人去宮中通報。荊王早已在全國下旨,恭候衛將軍多時了。”
於是,眾人下馬,準備前往驛館。守城官一邊點頭哈腰,一邊沒話找話的搭訕:“衛將軍,我剛才一見您,就覺得您儀表不凡,不是凡人。”然後,守城官又望著衛夫人和衛起的兒子:“這兩位想必是尊夫人和貴公子了,一看就是貴人。”
眾人任憑守城官東拉西扯,也不答話。守城官看到李心雨,接著說:“這位想必是令妹,果然卓爾不凡。”
守城官又扭頭看著任佐,感歎連連:“這位必定是衛將軍您的貼身奴仆了。連一個下人都這麼神采不凡,衛將軍真是人中龍鳳。”
眾人一聽,笑的前仰後伏合。守城官不明所以,又望向李赫,見他儀表堂堂,心裏暗暗吃驚,問:“這位公子想必是衛將軍的朋友,不知是何方高人?”
李赫正要作答,忽然身後有人高亢回應:“信政,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