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雨喜出望外:“李大哥,你想通了嗎?”
李赫:“我想通了,還要謝謝你。”
李心雨嘟囔:“我啥也沒說呢。”
李赫笑了:“你啥也不說,也比某人胡說的強。”
李心雨:“某人,誰啊?”
倆人正聊著,任佐從地窖爬上來,一左一右抱著兩壇酒,醉眼惺忪,對著李赫吆喝了一聲:“謝謝啊,李兄。”說完,任佐搖搖晃晃,揚長而去。留下李赫、李心雨倆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第二日,李赫回到廷尉府。宋惠非常高興,迎上前去:“李大人,您來啦。”
李赫問:“前幾日我不在,可有什麼尚未處理的案件?”
宋惠回答:“啟稟大人,正有一個案件,頗為棘手,下官正不知該如何處置。
前些日子,凱奉城中有一戶人家遭竊,小偷臨走時,不小心遺落下一本小冊子。失主將冊子呈報官府,裏麵全是記載著一些名貴子弟的事情,寫的都是“某月某日甲與乙密謀搶劫盜竊”,或是“某人招妓召妓聚賭”,諸如此類,多達數十條。
我接到報案,立即派人傳喚冊子中所記之人。那些貴公子被押來後,對招妓召妓聚賭等不法之事供認不諱。我質問他們贓物何在,他們就說埋在城南破廟。當天,我派人前去挖掘,果真挖出一大批財物。
此案雖破,可下官仍然覺得疑點重重。而且,當他們聽說財寶被找到以後,竟然痛哭流涕,說“這是天要亡我”。
下官正在為難,您就來了,還請大人主持公道。”
於是,李赫召集府中衙役,商討案情,李赫問:“諸位在辦案之時,可曾發現什麼異樣?”
大家沉思許久,一個衙役回稟:“小人發現,每次提審疑犯,廷尉府的一個馬夫,都會借故在堂外偷聽。”
於是,李赫將另一個傷人案的嫌犯帶上堂來審訊,同時命人暗中留意,結果那個馬夫沒有到場。李赫又下令將盜竊案的諸位貴公子帶上堂,那個馬夫果然藏在堂外偷聽,於是李赫命人將馬夫當場拿下。
李赫連夜審訊,那個馬夫招架不住,全盤托出。馬夫說:“我真不是盜賊。其實是一個強盜賄賂我一百兩錢財,讓我在審訊本案時,躲在一旁偷聽,然後再給他通風報信。宋惠大人之所以在破廟挖出財寶,也是我事先給強盜泄露消息,他提前趕到城南破廟埋藏珠寶。”
於是,李赫按照馬夫提供的線索,派人將強盜緝捕歸案。訊問之下,果然與馬夫所說,絲毫不差。
過了幾日,幾個城外駐軍抬著一副棺材,並押送著一人來到廷尉府報案,聲稱:“被押送來的這人是軍中夥夫,專門負責軍中將士的膳食。昨日,參軍嚴煌用膳以後,突然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必是這個夥夫下毒,害死了嚴煌。”
李赫令宋惠立即給棺材中的嚴煌驗屍,果然是中毒而死。
李赫問駐軍:“夥夫和嚴煌素日裏可有嫌隙?”
駐軍回答:“前幾日,嚴煌嫌棄飯菜不佳,當眾羞辱了這個夥夫一番,倆人爭吵的很激烈,差點動起手來,幸虧旁邊的兵士拉開二人。”
李赫又問夥夫:“可是你在嚴煌的飯菜中下毒?”
夥夫忿忿不平:“正是小人下毒,嚴煌辱我太甚,死有餘辜。小人認罪,要殺要剮隨你便。”
李赫宣布:“本案證據確鑿,凶犯也已認罪。暫且將夥夫收押,待日後問斬。”
剛說完,宋惠靠近李赫身邊,對他耳語:“李大人,下官以為,本案似有蹊蹺。夥夫可能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