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阿奕長大,本來父親是希望阿奕學文的,在其啟蒙時就請了大儒來教授邵奕的,卻因為對方自幼身體不好,教上了一段時間,就暫停了課,讓阿奕學武以強身健體
可不曾想,阿奕在武學上的進度遠勝文學,直到後來阿奕徹底喜歡上武學時,邵父也隻能無奈著答應,他還希望他的子嗣中能有一個在文學這條路上取得成就的,卻未想自己這個長的清秀雅致的幼子最終還是選擇了武學這條路
但雖是這樣,他還是等邵奕大了些後又為其請了一名大儒教授他,邵奕在武學上的天賦他也限製他人往外傳,幼子身體不好,能留在繁央才是好的,邵家已經有了個為國馳騁沙場的邵寧將軍,並不缺一個身體不好的邵奕
這點邵寧也是清楚,自己的小弟,不論在自家如何,在外,他還是得護著,如今阿櫟說出這番話來,他才開始真正的頭疼,先不論其他,若是雙親知道自己答應了這個可能要使邵奕離開家待在的主意,自己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相處了這些年,邵寧的想法雲櫟又怎麼可能不知,他先等了一會兒,等對方將此事想了一番後才開始說出自己的見解“櫟自然知道邵奕公子於邵家的重要性,隻是帝姬殿下這個身旁伴讀的位置也是有他的好處的,邵家因邵奕公子身體,不想邵奕以後入得軍營,這留在繁央又是如何呢”
留在繁央,大腦緊抓住被這句話的邵寧仍是糾結,若真如阿櫟所言,看上去的確是有利於阿奕,可是他對雲櫟此人卻是十分懷疑,總感覺自己好像剛從一個大坑跳入一個小坑,還同時帶上了阿奕,仔細想想,又不想讓阿奕失了這個機會,攤上這麼個友人,真是要小心謹慎,以免跳坑
話音剛落的櫟王殿下眸光稍抬,邵寧那副蹙眉思量著的模樣一覽無遺,才繼續趁熱打鐵道
“文齋閣雖是主學文,但武學上請的也是造詣極深的大家來授,更別提那授文之人了,就算是寄麓書院的大儒來也足以媲美,邵奕公子來此也可收獲良多,況且,邵奕公子年紀漸增,若一直隻待在邵府內,也不免覺得悶意,入得文齋閣不僅能學習到許多,還可結交友人,散散心”
果然是櫟王殿下,能把入文齋閣說成散心之地,那可是赤浮皇宮,揚著赤浮子民所有信仰與敬畏之地,千年赤浮皇族的居住所在,單不論其內的桂殿蘭宮,瓊樓金闕
那密布的禁軍才是真正將這所華麗宮殿群圍的風語不透,戒備森嚴,何人也妄想冒犯它的威儀
阿奕若能同這位帝姬殿下一同學習文武,機遇肯定更大,邵家不想邵奕入軍營,能有的方法很多,也並非邵家之人就要入軍,隻是出了邵寧這樣武學軍事奇才,讓人們的目光不尤都聚在上麵,而邵家曆來出的武將也不少,隻是這代嫡嗣單薄,讓邵家家主顧慮了幾分
他們想為阿奕將選擇的另一條的路鋪好,可惜阿奕身體不好又喜好武學,而繁央城內的適合武職卻是不多,邵家的勢力多在外部,繁央這潭雲集著權貴的水太深,還是不怎麼好下手
想到了這些的邵寧撫額一歎,對方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隻能先表態了,可阿櫟這人實在狡猾,他怕自己小弟會這樣被他間接坑了
但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究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所以隻得遲疑了片刻道出一句“勞阿櫟費心了,阿奕的事我會回稟父親,與父親商議一番在回複你”
得了對方這句不確定的話,雲櫟也隻是笑了笑,絲毫沒有勞心勸了一番,對方卻還要考慮考慮的鬱悶,他執起案前的酒樽又敬了對方一杯“阿寧客氣了,你我什麼關係,若邵奕公子入得文齋閣說不得還能教授帝姬殿下武學”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阿櫟了,見對方這副誠懇姿態的邵寧在聽到那句帝姬殿下時,突然想到自己旁邊坐的這位也是皇族長輩,關心這位身為晚輩的帝姬殿下也無可厚非
現下或許也隻是想找一個能與帝姬殿下一同讀書,帶動帝姬殿下學武的伴讀,邵寧有些捉摸不透雲櫟的同時又微微心虛對方好像為他著想,而自己卻在懷疑著對方人品,所以在他舉杯回敬對方時道了一句多謝,再滿飲酒樽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