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胡言歌像是在給戒吹身邊的萬人將士說,又像是在給某個角落中的人發出進攻的信號。
“呼!”
一片紅影閃過,渾身血衣戴著血甲的神秘眾,直逼閉眼的戒吹。
血刀門!
三十名血刀門高手的境界,竟然全部都是武學八道!
不同於先前三千名泰安巡捕的虛浮境界,那些家夥再強,終究隻是如同傀儡一般。
這三十人,分明是貨真價實的武學八道的高手!
楚烈城前,一眾皇恩榜強者陡然一驚,和張南山交過手的他們,自然能感受到對方遠超張南山的氣息。
朱日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帝弓,當即張弓射箭。
數十道箭影直逼血刀門之眾,卻見一名血衣男子,手中刀花一現,一刀便輕而易舉地攔下了朱日所有的攻擊。
剩餘之眾,已然揚起手中的長刀,刀鋒所向,直逼戒吹。
“佛算人心,算不得,算不透!”
距離戒吹還有一段距離的閻紀淮,竟是如同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戒吹身後。
巨型的握著算盤的金蓮佛之法身,將身遭血刀門的高手直接震開。
閻紀淮渾身無風自動,胸中似有萬般怒氣,迎著那血衣血甲,高聲道:
“算佛在此,何人敢傷我前輩!”
彌留之際的戒吹,渾渾噩噩之間,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他的後背。
心生拒絕,可他的身體卻無法拒絕。
被李避給予的絕巔之力震碎的經脈,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孩,感受到這真佛之力,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來。
“法嚴……你……”
一手握著算盤豎於身前,一手搭在戒吹的肩頭,一身灰衣的閻紀淮,身遭爆發出的真佛之力,卻是將血刀門眾人,步步逼退。
血刀門領頭之人,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中的長刀,左手握住刀身,一絲血跡覆蓋在長刀之上。
其餘之眾,有樣學樣,三十人瞬間用自己的血染紅了手中的刀。
胡言歌咧嘴一笑:
“真佛又如何,我血刀門的血祭之術,豈是你等可以抵抗的?”
領頭之人高聲而呼,手中長刀竟是向著身後的盛樂、睢陽的亡國之卒而去。
“血祭百煉!”
三十名血刀門的高手,一人斬殺百名士卒,三千屍體通然倒地。
眾人的身上,再無絲毫血色。
借以活人之血,獻祭長刀,提升刀法的江湖禁術,竟是被血刀門毫不避諱地用處出。
金麵望氣師書嶽,打斷調息,站起身怒喝道:
“好你個血刀門,竟然為了提升實力,不擇手段!”
無麵書生苟不言同樣握緊了雙拳,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規矩,不隨意殺生,不隨意結仇。
顯然血刀門所為,觸碰到了眾人的底線。
感受著血刀門之眾刀鋒之力的包圍,閻紀淮不懼反笑道:
“上個江湖,血刀門便不敢露臉。
上不比六大門派,下不比傳承的小門小派,依靠著孫王孫黎楓的包庇,原來就是為了研究這點歪門邪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