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他君子劍的身份,眾人還是持有懷疑的。
“鈺兒,把東西完璧歸趙。”
侍女眼中似有不舍,還是乖巧地將手中的信封遞給老者,轉身推著輪椅,離開了人群。
沒了熱鬧,眾人紛紛散去,隻是對於黑瘦老者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李避帶著一臉壞笑走來,看著地上的嶽嵐道:
“嘖嘖嘖,君子劍啊,你怎麼越來越賤了?
問女人要東西,還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嘛?”
嶽嵐依舊坐在地上,眼中卻沒有絲毫看見李避的欣喜,而是對著冶馳道:
“不簡單,他們能輕易的將東西吐出來,就說明他們有信心還能搶回去。”
冶馳衝著李避點頭示意,看向遠處道:
“今夜,注定不太平啊……”
李避一愣,不知二人這般話語的原因,當即開口詢問起緣由。
嶽嵐緩緩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模樣不似假裝,他居然真的受傷了。
拍了拍李避的肩頭,嶽嵐陰陽怪氣道:
“我們可不是楚皇李避啊,想什麼就能有什麼,去趟祥符都能功成身退,斬兩人。
你說是不是啊?
陛下?”
李避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冶馳毫不在意道:
“抓緊時間回住處吧,佛宗請的人很多,但沒請的人更多。
一個信物能帶兩個人進入,多少強者準備在這裏明搶豪奪入佛宗的名額呢。
觀論佛一次,可比自己參悟武學多年,有用的多。
今晚的客人一定很多,煩請陛下到時也能出手,我兩便會對楚皇的身份,守口如瓶。”
這可倒好,壓根沒給李避解釋的機會,看來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是遲早的問題了。
三人不緊不慢地進入一間客棧中,此間客棧當屬敬佛鎮最豪華的客棧,每個房間都帶著一個小庭院,方便這些武林高手在院中練功。
一個小小的圓桌上,冶馳不知從哪裏弄來三隻叫花雞,倒滿酒水,卻不開吃。
瞪著眼睛,靜靜地看著李避,似是等待著他的開口。
嶽嵐砸吧著嘴,一瘸一拐地從屋中拿來泰安的懸賞令,自顧自道:
“怒破西北毛巾會,
尋夏惡戰血刀門。
複國為楚立西北,
姑臧城中鬥豪強。
逼退紅會三千餘,
殺的西域百萬退。
諸侯聯軍莫敢敵,
祥符城中滅雙王。
現在我倒是有點相信,你真的是李趨的兒子了,不然一般人怎麼可能做到這些事情?
就算你從長景嶽下來,一身道韻,開得八門遁甲,你怎麼就能這麼強呢?”
嶽嵐的語氣中,隻有濃濃的欽佩,卻無絲毫殺意,這和蔡髯先前所說,似乎有點出入啊。
李避見自己也無法在隱瞞,索性一擺頭道:
“是,我就是李避,冶幫主,你能別這麼看我了麼?”
李避承認的一瞬間,空氣似乎凝固了一分,冶馳壓下心頭的戰意,狠狠道:
“算了,故人之仇,幹你屁事。
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