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來,王婼熙可是第一次和瞿麥說話,瞿麥下意識就要點頭,意識到那裏不對,趕忙使勁搖頭道:
“亦專於劍亦專情,此生不負紅顏卿。”
王婼熙冷哼了一聲,並未再多言。
戒吹合十雙手,想著李之之說的高冷的模樣,雙眼微眯,拉起雙眼皮,壓低聲音對著李之之道:
“瞿麥弄錯了,佛言: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李之之和鈺苓可是被戒吹的模樣給搞樂了,當即鬆開了掐著李避腰間的手。
王婼熙冷眼看著李避道:“從尋夏城跑來雁門關,就是給我表演兒女情長的麼?”
李避嘿嘿一笑,揉著腰間的痛麻,看向方靜倫道:
“這是準備回家了?”
看著方靜倫低頭的模樣,李避猜測八成是剛被王婼熙訓斥過,趕忙岔開話題道:
“我在金陵城發了點財,人手不夠,帶不回來。”
王婼熙伸出左手,轉起手背,亮出那枚豬令道:“你要去找奪魂門?”
李避點點頭道:“其一。”
“這個理由不夠我要承擔的風險。”
“女匠秦佳凝也在金陵城。”
“不夠。”
“二十萬將士的裝備,還有攻城器材諸多戰時物品。”
選夏江湖高手雖多,但是對於戰爭的裝備,需求自然也大。
王婼熙雙眼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不是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而是她對李避這種涇渭分明的態度有點氣惱。
咬咬嘴唇,王婼熙心頭暗罵:你就不能說,請我幫一個忙麼?
李避見王婼熙還不點頭,繼續道:
“選夏如果想長久發展的話,勢必得奪下一條水路,而這金陵城距離姑臧城最近。
奪下了這裏,就相當於擁有了源源不斷的發展機會。
泰安再想遏製你,也無法從水路上阻攔你。
選夏這盤棋,也就盤活了。
我們奪下這二十萬的裝備,就是定江伯江曄給自己軍隊的裝備……”
王婼熙翻著白眼,真搞不清楚,這李避怎麼就能這麼直呢?
李避見王婼熙毫無反應,看向瞿麥道:
“天下第一……”
“我與熙熙,形影不離。”
得,瞿麥這句話就是,王婼熙到哪,他到哪。
麵如秋水,波瀾不驚的王婼熙終於開口道:“猴令呢?”
“在這!”
李避趕忙從懷中掏出猴令的戒指,毫無多想地遞給王婼熙,他還以為這女子是想要這枚戒指呢。
“手。”
王婼熙清冷的聲音傳出,李避下意識伸出右手。
握住李避的右手,輕輕將那枚猴令戒指戴進李避右手的無名指,王婼熙帶著一臉歉意的笑容看向李之之:
“略勝一籌。”
瞿麥和李之之同時挑了挑眉,麵色不善地看向李避,指節捏動的聲音,清脆而響。
王婼熙一臉勝利者的姿態道:
“二十萬裝備,一人一半!
現在我們是同盟了,何時出發?”
“走!”
王婼熙看了眼方靜倫,輕聲道:
“我去趟金陵城,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蹤跡,我第一個來殺你!”
滿是威脅的話語,當真是毫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