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笑,旗思芸麵上的寒霜,頃刻間消散一空。
寒冬轉盛夏,似是點燃了這屋中的溫度。
“你想聽簫啊,你若願意跟我走,給你吹一輩子也不是不行。”
李避咽了下口水,果然世間英雄,最難過的還是美人關。
便是他已經念了兩遍清心咒,身體的反應還是很誠實,尤其是這旗思芸時不時咬一咬下嘴唇的模樣,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哦,對了。
你已經成西楚的新皇了,
身邊既有李之之那個小妖精,還有選夏的新皇。
又怎麼可能跟我走呢?”
旗思芸一手撩著光滑的長腿,一手有意無意地轉動著手中的長笛,繼續道:
“聽說,世間的男子最愛偷腥。
不若今日你我就在這裏苟合一番,我便不再來找你的麻煩如何?”
李避索性順身低頭,雙手合十道:
“女施主見笑了,貧僧已經皈依佛門,不再觸碰世間女色。”
旗思芸撇嘴而動,雙手環於胸前,麵上的熱情重歸冷色道:
“男人都是這樣,吃飽擦了嘴就不認賬麼?”
李避心頭恨不得一劍斬了這旗思芸,當初在烏孫國,自己是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將姐妹二人分割開來,怎麼現在弄得好像自己欠她一樣?
李避有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的心思像是被旗思芸看穿了一般:
“李公子當真是不近女色的聖僧,既然你我都清醒的時候,你不敢碰我的身體,為何在我昏迷時,對我為非作歹呢?”
“女施主說笑了,貧僧何時……”
說著說著,李避忽然一哽咽,自己當初為了救人,似乎的確吻了她。
這就是為非作歹?
怎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此刻的李避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拉出來,隻是這話,的確像是采花大盜才會說的。
旗思芸看著李避這般窘迫的樣子,冷笑一聲道:
“我們烏孫國人有個規矩,奪了初吻,就必須嫁給他。
或者……
殺了他,收回自己的初吻,才能重新嫁人。
你自己選吧!”
李避不禁翻了個白眼,嫁給自己就是西楚女皇,殺了自己能得黃金萬兩,好像這家夥怎麼都不會吃虧啊!
“沒有其他選擇麼?”
“有!”
“說來聽聽。”
“自盡。”
“還有呢?”
“沒了。”
“這樣算下來,我很虧啊,哪個選擇都不劃算。”
“娶我你吃虧?”
李避咧嘴一笑道:
“好看是好看,可是我這人忌口,不是什麼都吃。
況且我救了你,你還欠我一條命,不若一命抵一命,此事到此為止,如何?”
“好啊!”
李避沒想都旗思芸答應的這麼痛快,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李避,沒有繼續開口,等待著旗思芸的下文。
“我和你的賬兩清。
但是,你為了救我,殺了我姐姐,我這般前來,也就是為旗念苒報仇的。
所以,你連自己唯一的一條生路也放棄了,我隻能將你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