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餘帥發現顧夏變了。
雖說認識白芙之後，顧夏勤奮了不少，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亢奮式的勤奮，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到了高考衝刺階段了。
十二月眨眼就到了，顧夏藝考的前一晚依舊如常跟白芙接視頻寫作業。
“你明天就要考試了，早點休息吧。”白芙勸道。
自從上次顧夏表白後，她模棱兩可的答複，反而讓顧夏更加用功了，白芙別提多開心，她複活有望了，而且，這個善良美好的少年還喜歡著她，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她自己也要更努力維持住現在的成績，不能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
“……睡不著。”顧夏苦笑回答。
“你不要緊張。”白芙像個大人一樣安慰他。
“我沒有緊張……就是期盼了很久的日子終於來了，有點激動。”顧夏托腮望向手機，溫柔地看著視頻裏的少女，“小芙，我會好好考，你不要離開。”
這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孩子，哪怕她不是人，他也很喜歡，沒有緣由的，純粹的喜歡，就算隻是安靜地打開視頻一起寫作業，也會感到滿足的那種喜歡。
白芙抿嘴一笑，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你放心，我還在的呢！”
顧夏也回以微笑：“那我明天考完，回學校等你一起放學。”
白芙愣了愣：“不是說好了在學校不要走在一起嗎？老師盯著我們呢。”
“……那，周六我去街心公園等你？”顧夏提議道，考試那天是周五，周六正好。
“好。”白芙點頭答應了，雖然不知為什麼顧夏要在考試後那麼急著一定要約她，但轉而一想，也許是考完了需要朋友分享吧？
周五這一天，白芙也沒多少心思上課了，好在老師隻是評講試卷，係統問：“你在擔心什麼？”
白芙回過神來，輕歎一聲：“也不知顧夏考得如何……”
係統吐槽道：“你想太多也沒用。”
“道理我都懂……”
係統忽然問：“你也喜歡他！”
白芙一愣，唰的臉紅了：“我是對普通同學那種喜歡……”
係統反駁：“那你臉紅什麼？”
白芙：……
“我不想跟你聊天了，我要聽課！”白芙捂住耳朵。
係統嫌棄地嘀咕：“好家夥，現在學會跟我耍性子了。”
課間的時候白芙就把書本收拾好了，放學鈴聲一響，她就立刻拎起書包回家了。
同桌田心心傻了眼：“小芙，你走那麼急……誒？小芙……”
大強好奇地探頭過來問：“她幹嘛了？”
田心心聳聳肩：“街口新開了一家奶茶店，我本來還想放學叫她一起去的。”
白芙回到家，沒多久顧夏就打了個視頻過來，少年帶著笑容，意氣風發：“小芙，我考完了！”
白芙也忍不住笑了：“看上去你好像考得不錯？”
“嗯，感覺挺好。”顧夏回應道。
“那接下來就要全心投入文化課的複習了，你有信心嗎？”白芙認真地問。
“當然有，術科考完了，總不能半途而廢。”顧夏在超市裏走著，“明天我去你家。”
“知道了。”白芙恬淡地笑了笑，“你記得把習題冊帶過來。”
白芙覺得，既然顧夏周末過來，那當然就是過來一起複習的，不然還有什麼事情呢？
——
顧夏考完藝考，奶奶買了一桌好菜，讓做飯阿姨也留下來幫忙，總算弄了一桌跟酒席似的菜式。
然而，孫子回來還拎著大包小包，他直接放下書包奔廚房：“奶奶！奶奶！”
“幹嘛呢？瞧你急得，餓了？”奶奶嗬嗬笑問。
“你不是會做甜點麼？教我！”顧夏目光熠熠，仿佛真要學。
奶奶一臉狐疑：“你要做什麼？”
“蛋糕！”顧夏見奶奶不回答，又說，“……餅幹也行，或者巧克力也行。”
“你一個男孩子學這個幹嘛？平時你也不愛吃甜食……”奶奶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吟吟地問，“送女孩子？”
顧夏：……
——
今天天氣不錯，冬日暖陽曬在雪地上，有一種晶瑩的美。
顧夏磨蹭到中午都還沒來，白芙的爸爸媽媽跟她接了個視頻，今天是白芙的十八歲生日，爸媽讓她記得吃紅雞蛋和長壽麵，要平安健康，好好學習。
白芙一一應下了，爸媽是大忙人，也沒能跟她聊多久，很快就掛了線。
她閑來無事在庭院裏掃雪，不一會兒，顧夏就到了。
白芙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打開門的時候，迎麵就是一隻包裝精致的禮品盒，上麵畫著和她上次送顧夏的餅幹禮盒是一樣的粉色心心。
“小芙，生日快樂！”少年笑容燦爛，仿佛能把冰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