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上一刻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就烏雲密布,隨之而來的便是電閃雷鳴。
“啊!”
中海,ZX區,莘莊鎮,世紀花園六幢202,豆大的雨點啪啪的打在窗戶上。
趙山河陡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恐,接著便是愕然。
“我,沒死?這床,怎麼這麼軟?這裏,不是隔離醫院?”趙山河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神情迷茫,接著,趙山河便直直的盯著房間裏的鏡子。
鏡子裏,一個略顯憨厚的青年正跟趙山河對視著。
“我不是該在醫院隔離嗎?怎麼會變的年輕了?我是在做夢吧?還待在十九年前的房子裏!”趙山河內心三連問後,就自我解答了。
左摸摸右摸摸後,趙山河咧嘴一笑:“嘿,這夢還挺真實。死前能做這樣一個夢,不虧!”
“哢嚓。”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房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OL裝,長發披肩,瓜子臉,雙眼炯炯有神,神情冰冷,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讓人不敢直視。
看著穿著背心褲衩坐在床上的趙山河,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你忘了我電話裏麵跟你說的了麼?”女人冷冰冰的問了一句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在轉身的同時,一句話緊接著傳來:“我在客廳等你!”
看到房門口女人的一瞬間,趙山河咧開的嘴就合了起來,驚訝,憤怒,懊悔,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的臉上不停的變幻著。
“呼。”
趙山河猛的呼出一口氣,抬頭往對麵牆上看了一眼。
牆上掛著一幅婚紗照,裏麵的男人是趙山河,女人就是剛剛站在房門口的女人,叫做曹怡清。
趙山河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然後才收回目光,隨手將床邊的褲子套了起來,赤著腳往客廳走。
客廳裏,女人正坐在沙發上,在她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三份一模一樣的文件,還有一支筆放在中間那疊文件上。
“簽字吧。”曹怡清見趙山河就這樣走了出來,表情愈加冰冷。
表情已經恢複正常的趙山河,先是走到茶幾旁,從茶幾上的茶壺裏倒了一杯涼白開,一口灌了下去。
然後才走到曹怡清身邊,緊貼著曹怡清一屁股坐了下來。沙發猛然承受趙山河一百二十斤的體重,頓時陷下去一小塊。
曹怡清原本坐的筆直的身子,也出現了一絲傾斜,往趙山河那邊倒去。
趙山河順勢摟住了她,在摟住曹怡清的時候,趙山河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薰衣草香味。
不過趙山河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上麵,而是低下頭就往曹怡清吻去。
“呼,這感覺,跟真的一樣!”襲擊成功的趙山河心中想道。
曹怡清被趙山河的突然襲擊給搞懵了,任由趙山河肆虐。
等趙山河想要更進一步時,曹怡清突然反應過來,用力咬了一口趙山河的嘴唇,然後把趙山河往後一推。
“啊!”嘴唇一下子就被咬破的趙山河,發出一聲痛呼。
同時,也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做夢!
無論是赤腳踩在瓷磚上傳來的清涼感,剛剛的觸感,以及嘴唇處的痛感,都清晰的讓趙山河明白了,這是現實!
趙山河舔了一下嘴唇,口中立刻傳來一絲鹹腥味,趙山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我是感染肺炎死了,但是又狗血的像小說裏一樣,重生回到了過去!”
曹怡清看到趙山河的樣子,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趙山河,你不要亂來!我兩點還有會要開,你快點把字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