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璿巴不得把鞭子都捏碎了,竟有人敢動搖自己的地位,“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
說完,楚璿手裏的九節鞭揮在空中,竟還發出點點刺眼的光芒。
朱杉雪見那鞭子快要刺向自己,立馬喚出弟子劍保護自己的安危,一劍擋在了自己胸前,怎料那九節鞭竟纏住了劍。
楚璿一拉,弟子劍便被甩到了十米開外,嘭的一聲重重砸在了地上。
文茵趁那人不注意,使用仙法想讓那人求饒,朱杉雪見勢不妙,飛快擋在了那人麵前。
這一刻,朱杉雪徹底看清了他的麵容,散下的劉海雖遮住了他半張臉,卻難掩他精致的臉龐,還有身上淡淡的清香。
文茵一掌襲來,那人摟住朱杉雪的腰,被這股力量牽引到地上,朱杉雪隻覺背上一疼,身體壓在那人身上,耳邊恍惚聽到陣陣心跳。
“說!你如何偷得的仙術?”楚璿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沒偷。”朱杉雪從地上坐起。
“還敢狡辯。”楚璿一鞭向她打去。
“師兄……”
楚璿一慌。
洛平伸手接住了九節鞭,手裏有鮮血溢出,他扭頭看向楚璿,深吸了一口氣,將鞭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楚璿一驚,滿臉妒忌猜疑,心生怨氣。
洛平蹲下扶住朱杉雪,柔聲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朱杉雪臉上一抹紅暈,她與洛平僅隔幾厘米,近到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心跳,朱杉雪避開洛平關切的眼神,搖搖頭,“我沒事。”
“師兄,朱杉雪偷習法術,我定要告知掌門。”楚璿咬著牙,心中的悶氣不知向誰發泄。
“稟告掌門便能解決的事情,非得出手傷人?”
洛平聲音突然變大,周圍弟子都紛紛驚愕,從未見過大師兄發這麼大的火,楚璿悶聲不出,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我扶你去見掌門。”洛平輕聲細語,怕剛才的聲音嚇到朱杉雪。
一聲令下,弟子們該散的散,該走的走。
那人望向一身傷痛的朱杉雪,眼中的目光好似離不開她,他緊緊的抱著手中的木劍,身體還是那般顫顫巍巍。
他看著她,比很久更久。
逸仙殿內,五位長老坐殿之上。
殿下四人平跪著。
“師父,朱杉雪偷學木係法術,還用木係法術偷襲了文茵。”楚璿一臉委屈,嘟著嘴辯道。
一旁的的文茵跟著附和,“是啊,我現在臉還可疼了呢。請掌門為我做主。”
“我沒有!”
“你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喚出木係法術第一招摘葉飛花,這麼多雙眼睛你怎可抵賴。”楚璿斜撇了朱杉雪一眼。
“竟敢偷學秘術,這樣的人五絕怎可留。”元道長老手握半截拂塵,一臉嚴肅。
“以她現在的修為,便能駕馭仙術,確實不簡單呀。”空靈長老倒是頗為欣賞,“若這樣就被趕下山門,豈不可惜?”
“既然是偷,如何偷?在哪偷?”秦隱長老望向楚璿,想讓她有個交代,楚璿被問的一頭霧水,“可她不是長老首徒,她就不能學。”
“好了好了,是我教她的。”
碧痕仙子一臉無奈,都怪自己把楚璿慣壞了,讓她這般爭強好勝。
楚璿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咬緊牙關,心中的委屈無限放大,師父竟如此偏心,緊握著拳頭,讓怒氣一點一點宣泄出來。
“碧痕,你……竟然破壞規矩。”元道長老甩甩拂塵,無言以對。
“師兄呀,規矩是人定的嘛,是死板的,可人是活的呀。”碧痕寬慰著元道。
元道憤憤不平,“不守的照樣不守,規矩何用?”
規矩是人定的,那麼規矩就應該合情合理。
玉鼎真人手一擺,殿內又變得鴉雀無聲,“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朱杉雪罰掃半月山門,挑水半月,楚璿罰抄《道德經》千遍,文茵罰入鑄劍樓清掃半月。”
三人全都垂頭歎氣。
這一罰,半月都該消停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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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頊(zhuān xū)
檮杌(táo 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