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番外篇5:稀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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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有話快說啊!”來回摸著裸露的肩,我凍地原地跺腳,直打哆嗦。

讓我跟他出來,好的吧,我出來了,出來了這狗男人又故作高冷,裝深沉,雙手插兜站在那裏一言不發。

一陣冷風刮過,我瑟瑟發抖地吸了吸鼻子,懷疑他是不是想凍死我以挽回他那可笑的尊嚴。

“你以為掉幾滴沒有價值的眼淚有用嗎,小林早紀,你還是那麼幼稚,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是不可能複合的。”他轉頭冷淡地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上次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我不愛你,自始至終,我真正愛的人都是日向,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如此。”

我顧不上擦鼻涕,我記起來了,上次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稀咲說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登頂日本第一不良的道路上會遇到各種危險,因為不想讓日向涉險才和我結婚,和我沒感情,純純拿我當擋箭牌。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火速罵罵咧咧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事後還網購了一個一百日元包郵的詛咒娃娃,給它取名稀咲二號,天天用拖鞋底狠狠拍打。

今天這番話是升級版,意思是讓我不要再心存妄想,我這隻癩□□是吃不到他這樣的天鵝肉的。

“哦。”我被成功惡心到了,那感覺就像喉嚨裏掉進了一隻蒼蠅,死活摳不出來,最後隻能咽下去。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我就回去了。”我轉身,卻被他強硬地拉住了手臂。

“有關財產分割的事明天就能全部處理好,你必須在這周離開東京,越快越好,不管你去哪裏,我以後都不想再在東京見到你。”他一字一句地命令我。

我又氣憤又好笑,一個人為什麼能刻薄到這種程度。

在東京見到我又怎麼了,眼睛會爛掉嗎?

但是,我很快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或者說,稀咲鐵太的不對勁。

在這件事上,他太著急了。

稀咲一直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精於算計,他幾乎把算計當作了一種本能,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同時他也很善於控製自身情緒,隱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不經常表露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但就是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卻表現得過分急功近利。

“東京,你想讓我離開東京對不對?但是為什麼?”

我終於在一團亂麻中找到一絲頭緒,回想起之前記憶中的每一次爭吵,似乎統統都圍繞著離開東京這個話題。

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在害怕。

他在怕什麼,又為什麼一定要逼我離開東京?

時至今日,整個東京還有讓稀咲這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都感到不安的存在嗎?

“如果我一定要留在東京會怎麼樣?!”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內心已經隱隱有了不妙的猜想。

稀咲眼神閃爍地看著我,嘲弄地開口。

“會死。”

2

稀咲有事提前離開了,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名為死亡的恐怖陰影籠罩了我。

回到宴會廳,我逼著自己不去想,於是一杯酒接著一杯下肚,靠酒精麻痹自己。

剛死了一次,很快又要死了。

這一次會是什麼死法呢?會不會很痛啊!

就在此時,一個粉色長發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自來熟地坐在我的邊上,伸出手指,把手裏那杯酒推給我。

“請問你是?”我有些疑惑,在我的印象裏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是染這種潮流發色的,因為搞不好會被認成從事日本特殊職業,比如牛郎。

“三途春千夜。”他扯動嘴角,兩側富有個性的菱形疤痕為他平添了幾分邪性。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簡直是睫毛精本人了。

“你想見mikey吧?小林早紀。”他竟然口無遮攔地吐出了這個禁忌的名字,我慌張地環顧四周,幸好沒有見到半間或者稀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