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他連吃飯的心思也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挨過去,樊文期盼著白雪能回過電話過來,但這一切並沒有發生。窗外,漆黑一片,時針指向了十。
樊文按捺不住,再次撥打白雪的電話。這次更絕,電話沒響幾秒,便被無情的掛斷了。隨後,他收到白雪的一條短信:不回去了。我和你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
想什麼,白雪沒明說,但樊文明白,對於他們的交往,白雪內心開始動搖了。
未來幾天,樊文都在無助和彷徨之中度過。期間,他給白雪打了幾個電話,白雪都未接,這令他十分惱火:即使要一刀兩斷,也得給個明確的說法呀,如此裝聾作啞,算什麼回事!
第七天,白雪離開的第七天。上一次,白雪離開七天返回家中,這一次會不會也一樣。這種想法令樊文麻木已久的心稍稍興奮一些。他坐在沙發上,目光一次又一次地瞟向大門,他多麼希望看見白雪施施然走了進來。
正當樊文坐立不安之時,門鈴響了。樊文的體內仿佛被灌入了興奮劑,他一個骨碌從沙發上跳起來,興衝衝跑過去。門開了,巫姐站在門外。樊文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巫姐一言不發,越過樊文,徑直走進屋,仿佛這是她的家。
樊文一直視巫姐為他和白雪之間的絆腳石,所以對她沒什麼好感。
“你來幹什麼?”樊文冷冷說道。
“你還沒走啊!”巫姐漫不經心地冒出一句。
“你什麼意思?”樊文怒道。
巫姐掏出一串鑰匙,在樊文眼前搖了搖:“白雪給我的。我本來可以自己開門的。不過,走到門前,我改變了主意,我想聽聽門鈴的聲音。”
門鈴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這不是鬼話嗎?或許她想給我傳遞某個信息:我應該離開了,甚至白雪也這麼認為,否則她不會給巫姐大門的鑰匙。樊文痛苦地閉上眼睛。
“你來究竟幹什麼?”樊文猛地睜開雙眼眼,他不願在巫姐麵前表現得太過虛弱,“白雪她人呢?”
巫姐笑道:“白雪明天就要飛往威尼斯,我來替她拿護照的!”
雪兒,難道你連見我一麵的心情也沒有了嗎?樊文的胸口仿佛被巨錘重擊了一下,他不由彎下腰,嘴裏好酸!
巫姐取了護照,走到門口,她轉過身,對樊文說:“白雪這次被你害得很慘,你知道嗎?”
樊文沒有吭聲。
巫姐繼續說:“昨天,影迷還在談論她和帥宇軒的戀情,可才過了一天,她屋裏卻竄出一個陌生男人。你自己想想,這對白雪的聲譽有多大的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