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女子紅著臉說道。
“我就說不是了!”樊文苦笑著說道,他接過女子手中的帽子,猶豫著是否要繼續戴在頭上。
女子扭捏了一會,從隨身的包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樊文,說:“上麵有我的電話!”她十分不友善地瞪了白雪一眼,才悻悻然離開了。
樊文完全無法理解女子的行為,他握著名片,問白雪:“她明知道我不是黃曉明,還給我名片幹什麼?”
白雪冷笑道:“她也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和真的黃曉明在一起,退而求其次,如果能找一位長得像黃曉明的男子廝守終生,也不錯啊!樊文,我建議你趕快打電話過去,說不定能成就一段金玉良緣。”白雪感覺自己的話酸溜溜的,象打破了的醋壇子,她內心一縮,耳根暗暗發熱。
樊文笑道:“成了又如何?如果一個女人看著我的時候,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我情何以堪!我可不想成為他人的影子!”樊文撕掉手中的名片,扔進附近的垃圾桶。
白雪象卸去千斤重擔的挑夫,整個人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她發現樊文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竟然能影響她心情的好壞,這令她驚訝不已。
白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樊文,笑道:“之前一直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你還真有點象黃曉明。”
樊文淡淡說道:“你和他很熟嗎?”
白雪說道:“有一點,我的上一部電影就和他一起拍的。他可是大陸第一帥哥,你被誤認為他,心裏應該很開心吧!”
樊文苦笑道:“有什麼開心的,反而增添我的失落感!有黃曉明的樣,卻沒有黃曉明的命,老天爺真不公平啊!”
白雪安慰道:“或許你運數未到,說不定有一天,你也會成為大紅大紫的大作家!”
“多謝吉言!”樊文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他說道,“現在的女孩真奇怪,當著你的麵給我名片,如果你是我老婆或則戀人什麼的,她豈不是成心挑破他人的夫妻關係嗎?”
“誰是你老婆了!”白雪臉一紅,怒道。
“我隻是假設。”
“假設也不行!”
樊文舉手投降:“算了,我們趕緊去買衣服吧!有首歌唱得好,女孩的心思你少猜!管她奇怪不奇怪!”
女人天生喜好逛街和購物。白雪象一隻美麗的蝴蝶,上下翻飛,穿梭於各個專櫃之間,一旦發現合意的衣物,就像蜜蜂看見鮮花一樣,立刻盯了上去。每一次試穿衣服,白雪都會強迫樊文發表意見,樊文扛不住,隻好籠統說一句:“其實,你穿什麼衣服都很漂亮!”,白雪笑道:“你什麼時候嘴變得這麼甜了!”,樊文答道:“不是我嘴甜,事實如此,我也沒辦法。人要衣裝這句話隻適用於相貌普通的人,極醜的人穿再好的衣裳也不可能使她漂亮一點點;而有些人本身已經完美得無以複加,穿在她身上的衣服不僅不能為她加分,相反它們其實也很可憐,因為不論它們多麼精美,其光彩都會被人本身所掩蓋。這也是時裝模特不能太美的原因。”白雪聽了,笑得花枝亂顫。
兩人走了幾個專櫃,不一會,白雪整個行頭象變魔術一樣,完全換了樣:上麵穿著一件明黃色超長針織毛衣,把整個屁股包得嚴嚴實實,外麵披著一件淺灰色風衣,前麵完全敞開著,下麵著一件白色的七分褲,腳上沒穿襪子,直接蹬一雙阿迪拉斯休閑鞋。
既然上上下下全換了個遍,這場血拚行動也該結束了吧,但白雪的腳底象摸了油一樣,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下可苦了樊文,除了先前脫下的衣服,樊文兩隻手上大包小包又增了不少,樊文感覺兩隻手象灌鉛一樣,越來越沉重。更令樊文煩惱的是,有時,白雪在一家專櫃內呆了很久,她或則站在鏡前欣賞試穿的衣服,或則和售衣小姐大談今年的流行色,但最後卻什麼也沒買。樊文忍不住抱怨道:“既然什麼也不買,你呆這麼久幹什麼?”,白雪笑道:“能買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固然是件開心的事情,但即使什麼也沒買到,逛街本身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呀!”,說得樊文目瞪口呆。
“對了,還有一樣沒買!”白雪又開始新一輪搜索,樊文沒辦法,隻好拖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麵。不一會,白雪在一家專櫃前停下來,樊文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家文胸店。樊文感覺有點別扭,對白雪說道:“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白雪似乎看穿了樊文的心思,笑道:“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前不久你不是肆無忌憚地盯著這些看嗎?”
樊文叫道:“我什麼時候盯著這些了,小心我去法院告你誹謗!”
白雪笑道:“你走進木屋時,脫口而出3D,你敢說之前你沒有盯著它看!”
樊文聞言,臉漲得通紅,他叫道:“好了,我進去就是了!”
白雪突然想起木屋內尷尬的一幕,她的臉也紅了,其實她並不要求樊文跟著她一起進去,但這些話一出口,好像自己強迫樊文進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