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樊文被一連串急促的鈴聲驚醒了。他迷迷糊糊摸來手機,一看,原來是昨晚設置的鬧鍾響了。
“八點了!”樊文一個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心想:“幸好昨晚趁著清醒定了鬧鍾,否則今天非遲到不可。樊文,你可真有先見之明啊!”
白雪和樊文約定上午九點在酒店套房碰麵,現在距離見麵時間隻剩一個小時了!
刷牙、洗臉、穿衣,樊文以打破迪尼斯紀錄的速度搞定這一切,飯也顧不得吃,衝出家門,狠下心叫了個的士。八點四十,樊文已站在1901房間門口。
“夠有誠意了吧!”樊文暗暗得意,“咱說什麼也要對得起這兩千塊錢。”
“怎麼這麼早?”白雪一看見樊文,驚訝地問道。她換了一件粉紅色睡袍,這使她看上去更加嫵媚動人!
樊文笑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比較守時,不喜歡遲到。我一般會比約定時間提前很多出發,如果一路順利,就可能比預定時間早很多到達!我本來想在樓下等你,但服務小姐一直盯著我,我隻好上來了!”
白雪點點頭,說:“你眼圈有點黑,昨晚沒睡好嗎?”
“這……”總不能告訴她昨晚喝酒喝到一兩點才睡,樊文含含糊糊答道,“是有點!”
白雪說:“其實,你沒必要趕著重寫那部小說。所謂慢工出細活,你最好先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
“慚愧!”樊文內心暗暗叫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而我整個晚上卻在和李敢品論你臉蛋漂不漂亮,身材火不火辣!”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樊文急忙轉變話題。
白雪說:“你坐一會,我換一下衣服!”
樊文點點頭,就近坐了下來,又從茶幾上拿了一本時尚雜誌,饒有興致地看起來。白雪則進了另一個房間。
樊文看完雜誌,拿出手機瞧了下時間,他不由驚叫起來:“媽呀,九點了!她怎麼還沒出來?”
樊文忍不住朝門口望了望,沒發現什麼動靜。
“穿個衣服也這麼麻煩!又不是上鏡頭,出去玩玩,有必要這麼認真嗎?”樊文歎了口氣,沒辦法,隻好又拿起一本雜誌,更加仔細地看了起來。
第二本雜誌也看完了,樊文瞧了下時間:“見鬼!已經九點半了!即使將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抹上胭脂,時間也夠了!”樊文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抱起白雪就跑!
她可是你的希望,你的未來!樊文,忍忍吧!
“啊!對不起!時間用的久了點。”白雪終於走了出來。
憋了一肚子鬱悶之氣,樊文的臉早漲成豬肝色,但等他抬起頭望向白雪時,一肚子氣立刻化為無有,兩隻眼睛象通了電的大燈泡,閃閃發亮,直愣愣地照在白雪的身上,白雪此時的裝束與樊文第一次見她時完全不同:烏黑亮麗的長發完全放了下來,象一道瀑布恰倒好處地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肩上挎著一條法國頂級奢侈品牌LV的包包;一副大號墨鏡幾乎遮去她大半張臉,但這絲毫不能掩蓋她的花容月色,反而更增添她嫻雅高貴的氣質;上身著一件黑色的低胸內衣,外麵罩一件淡黃色純羊毛開衫,完美的溝影若隱若現,纖細的小蠻腰不堪一握;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的迷你短裙,肉色吊帶絲襪緊緊貼住兩條修長的美腿,給人以無限遐思。
由於樊文坐在低處,白雪從上俯視,以為樊文盯著她的大腿,她臉一紅,嗔道:“你在看什麼?”
樊文如夢方醒,他急忙站起身,頗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的好色的眼睛和善良嘴巴正吵得不可開交,你想不想聽?”
“什麼?”白雪覺得莫名其妙。
樊文說道:“好色的眼睛流著口水讚道,哇塞,女孩太漂亮,太性感了!如果衣服能再少穿點,那就更好了!”
白雪瞪了樊文一眼,樊文急忙說道:“聽我說完。善良的嘴巴十分不以為然,說道:現在是三月底,雖然福州的氣溫升得比較快,不過最近幾天正值倒春寒,氣溫比前幾天降了十度,衣服穿少了,很容易受涼的!好色的眼睛,你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無視女孩的健康!我們還是勸她多加些衣服吧!”
白雪淡淡一笑,說道:“我現在挺好的,並不覺得冷。替我謝謝善良的嘴巴,也請你管好好色的眼睛!”
樊文作出為難的樣子,說道:“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這個人太講民主、自由了!”
白雪指了指樊文的腦袋,說道:“那你就把這管好!”
樊文笑道:“君子動眼不動手,多看幾眼並無大礙。就怕他眼過熱,弄得手發癢,那時就麻煩了。我勸你還是多穿點。”
“不加!”白雪調皮地笑了笑,說道,“我警告你,我可學過女子防狼術的!”
唉!這就是女人,多瞄她幾眼,她批你好色。但她們寧可不要溫度,也不願失去風度。她們之所以這麼固執,難道僅僅滿足於站在鏡子前自我欣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