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糖根據之前的記憶,成功找到了她當初預約的目的。
盡管迎麵吹來的風依舊有些微涼,但是陽光已經有些強烈了,在棠糖病態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很淺的粉色。
。
棠糖揉了揉脖子,她這幅身子哪哪都很嬌嫩,像是個小公主一樣,就是不要和公主一樣短命就行。
肅穆的墓園鮮少有人影,白色的大理石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耀眼的光。
棠糖一趟趟的找下來,終於在一處角落裏看到了似乎印有她名字的墓碑。
隻不過……她的墓碑前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已經站在這裏很久了,從她在遠處一個個墓碑找過來的時候,男人就已經站在這裏了,隻是沒有想到男人站在的是她的墓碑前。
棠糖腳步一下子頓住了,目光緊緊的黏在男人的後背上。
方才一直沒有仔細瞧,這位不會也是她的老熟人吧?
棠糖一直忍到現在才來找她的墓地,就是害怕有人來祭拜她,雖然依照她極差的人品和做事毫無下限的形象,來祭拜她的人也不會有多少,但是沒有想到,這都過去好幾天,這個男人居然還會出現在她的墓地前。
男人淺棕色的發絲略長,隨著風慢慢的擺動,脖頸肌膚白的像是玉一樣,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西裝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盡是一張側臉,在明媚的陽光下就足以顯得驚豔,筆直修長的雙腿,程亮的皮鞋前掉落了許多的煙灰。
星星的火在他的指尖夾著的煙上閃爍著。
與棠糖之前遇到的所有人不同,男人的樣貌無論怎麼看都是十分優秀的,非常符合對omega的審美,但是卻不會有任何的陰柔,他的五官柔和,眼眸含情,淺粉的唇略微有些薄,高挺的鼻梁不會過於誇張,額前的碎發投下的陰影落在他的眼瞼處。
棠糖微不可查的向後挪了一下腳後跟。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陳竹淮?
一方麵是不想遇到陳竹淮,害怕被認出來,令一方麵又巴不得遇到陳竹淮,因為陳竹淮就是說好要和她合租墓地的人,結果倒是讓她把墓地費用都給付了,墓碑上倒是還留有一塊地方來寫他的名字。
男人聽到聲音,緩緩的轉過頭去看,淺色的眼眸裏映襯出淡淡光影。
在看到淡粉頭發,如同從童話繪本裏走出來的高中女生時,陳竹淮眸光微微一頓,尤其是在與棠糖對視以後。
棠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陳竹淮卻輕輕揚起唇畔,他這麼一笑,五官更加美麗生動了。
這讓棠糖想起第一次遇見陳竹淮的場景,與那時一樣,陳竹淮很美,若不是他未著片縷,棠糖還以為陳竹淮是那個明星或者愛豆。
她和陳竹淮第一次相遇並不是在什麼正常的情況下,而是在城外的西南麵,那裏到處都是被驅逐的喪屍。
那次她接到任務,需要在一隻特殊的喪屍的身上取到一管血液。
當時她的等級不高,戰鬥係統也是比較拉胯的,她便選擇混在了其他教會成員裏一起出城。
教會對加入的成員並不挑剔,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要求,但是一旦你加入了教會,就難以脫離教會了,直到你最後的一點價值被利用幹淨。
與她同行的教會成員絕大多數都是城市的“毒瘤”,一些小混混,或者是被判有罪,卻憑借著一些手段逃脫了應有的懲罰……
縱使現在的城市與喪屍病毒沒有爆發之前相差不多,但始終無法恢複之前的治安。
夜晚,為了保證安全,他們選擇在一處隱蔽的廢墟之下暫時休息而後再行動。
棠糖原本並未注意到一邊的情況,直到輕如蚊聲又極為破碎的輕l吟聲穿了過來,她才注意到在沒有亮燈的另外一邊,一個omega被alpha壓在身下,用近乎施暴的程度歡好。
可是從始至終,無論alpha的動作多麼粗魯,omega從來都沒有拒絕過,反倒是無論什麼都接受了下來。
這支隊伍裏並沒有其他的omega,因為不會有omega會想和一群亡命之徒待在一起。
棠糖倒是無所謂,並不是因為她是alpha,是因為這群人在決定接受這個任務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濃烈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絲毫不受限製的四散開來……以及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棠糖的目光總是不受控製的往一處看去,但是礙於月光太淺,她始終隻能夠看到一個暗暗的輪廓。
雖然她心不在焉,但是也知道omega身上的alpha以及換了兩三個了,並且omega似乎來者不拒,無論是男alpha還是女alpha……
許是因為omega實在是過於放l蕩了,就算沒有參與其中的alpha看向他的目光開始變得鄙夷。
“真是瘋了,那個omega是個瘋子吧。”
“居然在滿是喪屍的城外還有心思做這種事情。”
“聽說那個omega之前就是這個樣子,誰都可以上,這次跟著我們一起來,好像是有人騙他隻要他願意隨便被睡,就能夠加入教會。”
“哈……這邊太味了,我們去那裏坐著吧。”
“不過,那個omega長得可真不錯,倒是有讓人被睡的本事。”
“……”
加入教會需要有引薦人。
棠糖靜靜聽完他們的話,望了一眼看不到星星的夜空,一直等到輕l吟聲漸漸平息,隻剩下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棠糖慢慢走過去,其實她很好奇,不是好奇omega到底長什麼樣子,而是能夠做出這種瘋狂舉動的omega到底長什麼樣子。
雖然她自己不承認,但是她自己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然教會的教父不會選擇她。
可是再怎麼樣,這也是在遊戲中,與現實裏的不一樣,她可以沒有任何束縛的發瘋。
棠糖的靴子陷進茂密的草中,視線落在了月光想瑩白的身子上,沒有任何的衣衫遮掩,原本應該完美的肌膚卻因為粗魯的對待,而不滿的青紅的印記。
但仍舊冰肌玉骨,尤其是纖長的脖頸,更為動人……
男人感覺到有目光像是欣賞物品般打量著自己,顧不上身下還在隱隱作痛,他撐起身子,扭頭向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