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麼用呢?
全帝國都見證了她和贏淵大帝的婚禮,全帝國人民都知道帝王虛君,不能有權。
從威熙娶了贏淵大帝那刻起,她就注定和實權無緣了。
人們討論到這裏,開始困惑:“是不是我們誤會了?威熙殿下從來沒有承認她要從軍啊?”
“她也沒有承認有關這一個月來的任何猜測。”
“是我們敏感了?”
“所以我們口嗨了一個月?”
“那她去帕特肯大學做什麼?”
“也許隻是想換一個更好的文憑?”
“說到這裏,我有一個疑問:帕特肯這麼難進,威熙殿下如何進去的?”
“我也有這樣的疑問!如果她要換文憑,帝國大學好操作得多,她為什麼去了帕特肯?”
“很明顯她有這個實力。”
“不是文憑的事情!我就是很疑惑,殿下真的去了帕特肯嗎?如果是,怎麼通過入學考試的?”
“實力!”
“……感覺怎麼想都想不通啊……威熙殿下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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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討論從早上持續到下午,原本正常的討論在一位叫“馬斯”的男性發表長篇大論後走向奇怪的方向。
馬斯是帕特肯大學機甲專業四年級學生,也是主張“降低分數線”並進行遊行示威的組織者之一。
他用洋洋灑灑幾千字的長篇幅質疑了帕特肯大學的公正性。
威熙是他長文中的典型例子。
從威熙前十年在公共場合的表現——對機甲知識一竅不通,對飛行器駕駛生疏,拒絕公開自己的精神力分數;到有預謀的提前一個月為走後門造勢,故意模棱兩可的暗示自己天賦異稟。
他得出結論:威熙並沒有任何機甲天賦,一切都是掩人耳目,目的不過是為了讓這個首相大人的獨女名正言順地進入帕特肯大學,又名正言順地畢業而已。
馬斯憤怒的質問:“男性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活得夠艱難了,天生的生理差異讓我們更難獲得成功,我們擠破了頭才能在帕特肯大學占一席之地!原本就不多的位子,又要因某個女性高貴的身份讓出一席,憑什麼?!”
他的發聲獲得不少男性的支持,擁有“降低分數線”同樣訴求的另一位組織者伯特轉發了馬斯的長文,附言道:“男性應該擁有更多成長空間!如果實行男女同分製,100個入學者隻會有10個男性,當特權擠進來時,擠掉的就是我們十個中的一個;可是如果實行男女差分製,100個入學者可能會有40個男性,當特權擠進來,我們仍有39個人!”
要求“降低分數線”的最後一位組織者瑞爾一個小時後也加入了這場討論:“官方拒絕我們的時候總說‘公平’,入學考試要公平,精神力測試要公平,畢業實戰要公平,他們無視男女差異,要我們同女性一樣,公平,公平,公平——可是當特權到來時,‘公平’在哪兒?”
如果沒有公平可言,特權可以區別對待,男女為什麼不可以區別對待?
一些傳統的女性讀到這些內容,勃然大怒,“不是所有事情強者都要讓著弱者的!女性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操控更精密的機甲,爆發更大的威力,導彈會因為你是男性,所以對你區別對待嗎?”
思想更為開放的女性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樣對男性似乎確實不太公平。他們生理條件比不上我們,卻要以同樣的標準畢業。我們女性占了生理條件上的便宜。”
思路清醒的人沒有落入馬斯等人的圈套,冷靜回複道:“男女差別對待可以運用到其他事情上,精神力不可以。精神力是推動帝國發展的決定性力量,我們一直追求的都是更強,它和男強女強無關,我們要的一直隻是“強”。這關乎帝國未來,不可讓步。而你們說的“特權”問題,請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也不認同特權。男女同分製是公平的,特權是不公平的,你們為什麼要混為一談?”
網上吵得不可開交。
因為馬斯將威熙扯進了帕特肯事件,男女同分製受到更多關注。男女區別對待和特權攪和在一起,加上威熙撲朔迷離的行為、敏感的身份,威熙竟成了帕特肯事件的核心人物。
而這個核心人物,任由網絡吵得不可開交,似乎沒打算出來回應一句。公信力搖搖欲墜的帕特肯大學也保持了沉默。
人們逐漸意識到不對——威熙殿下去哪兒了?
向來寡言少語,也不愛上網,隻會在每年帝國日轉發官方國慶消息的姚瑟元帥,悄無聲息上傳了一張全息圖影——帕特肯實戰訓練場。
“歡迎。”她說。
官方,平靜,指向不明。人們忙著追蹤威熙的行蹤,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