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見了林月妙,問舒奕才發現聞有融有多離譜。
他自己因為病症的緣故,不能忍受別人的流言,竟然是反過來對關心他的林月妙大打出手。
問舒奕去找林月妙的時候,一開始林月妙甚至不願意見她,還是林月妙的貼身丫鬟擔心她身體,才擅自做主放了問舒奕進去見她。
在此之前問舒奕也有兩天沒見到林月妙了,這和之前林月妙每天都要抽空去看問舒奕對比,就變得不正常起來。
此時見到了林月妙,她卻將自己關在屋裏,屋裏門窗也是緊閉,使得問舒奕剛進屋裏就感到了氣氛的壓抑。
“少夫人身體抱恙,可是有什麼大問題?嚴不嚴重,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我本就是受聘於聞家,少夫人有任何身體不適,怎麼沒及早叫人來找我?”說這話時問舒奕有些明知故問。
不過她不能直說,她是知道了聞有融做的那些事以後特地來找的林月妙,隻好佯裝生氣質問。
不管怎麼說,在聞府的時間裏,林月妙和她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丫鬟沉默著不敢說太多,低垂著頭,在前麵給問舒奕領路,帶她到林月妙的寢室。
“小姐問姑娘來看你了。”
房中的窗戶被關起來了不止,就連層層帷幔也被放下,更顯得室內光線昏暗。
聽到丫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裏麵才傳出動靜。
“……讓問姑娘進來吧。”
“姑娘請。”丫鬟便守在了外邊。
林月妙從床上坐起來,放下的帷幔遮掩了裏麵的情形,然後被她緩緩挽起一些,露出靠坐在床頭的她。
見問舒奕進來了,虛弱的笑了下:“問姑娘怎麼過來了?”
問舒奕走過去,把林月妙靠坐那一邊的帷幔全都挽起,用掛鉤挽好,有從桌旁搬來凳子,在床邊兒坐下。
這時她才仔細去看林月妙,隻見她形容略顯狼狽虛弱,神色比起平時差了一大截。
“本是覺得兩日不見你,想過來看看你都在忙什麼。現在見了,我反而明白了為什麼你這兩天沒來找我。臉上還疼嗎?”
林月妙愣愣抬手撫上之前火辣腫痛的臉頰,現在倒是不腫了,應當也不痛了,可每每想起當日情景,總覺得臉頰上的火辣疼痛一直都還在。
隻是開口時林月妙還是說:“早不疼了,是還有印子嗎?是不是看起來很醜?讓你見笑了。”
聞有融對林月妙動手了,而且不隻是扇了林月妙巴掌,就隻是這麼一瞧,便能看到林月妙臉上還沒痊愈的,除了巴掌印,還有些其他的淤青和血痂。而她身上被衣服包裹起來,看不到的地方,也許還有更多的傷痕。
家暴男最討厭了,不論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原諒!
問舒奕雖然對林月妙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是現在從同為女人的立場,她替林月妙感到氣憤。
她拿出一瓶繪了朵紅梅的瓷瓶給林月妙,囑咐她:“這是我自己煉製的傷藥,內外都可用,早晚一次用上兩天就可以讓你這些傷勢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