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班都在早讀,沒人注意樓梯口的小打鬧。確認誰也沒吃虧後,他們迅速地回到班,開始新一天的學習。
段考在即,各班的學習氛圍認真了許多。
以前是葉流單方麵跟他暗中較勁,現在一和好,這種比拚就明目張膽了起來。論誰隔著十米遠都能聞見這兩位的火藥味,論誰經過這倆的位置都得快步走,生怕燒到自己。一班的氛圍被他倆帶得,簡直比高考還高考。
楊昊一看他二班的小夥伴來找他玩,急了:“哥們,心疼心疼我,我坐他倆前麵壓力真的很大啊!”
“原來二班真的一開始就沒落了。”
“兄弟,你認清現實也太晚了。”
“上次前十有七在二班,這次還有麼?”
“懸。”
楊昊一副找抽的模樣說:“兄弟,不瞞你說,以我現在學習的勁頭,我覺得我能進。”
“滾,咱第三名都沒說話呢。”
“老顧,你說,咱班能進幾個?”
顧明往裏看了一眼,緊了緊手中的英語小冊子,說:“我回去做作業。”
“哎!”
“你別刺激他了,裏麵那兩位跟打了雞血一樣,這次說不定得拉四十分呢。”
“嘖,學神永遠是學神,咱普通人永遠跟不上,我回去背書了。”
“我也去,不進前十我媽得弄死我。”
……
吳建隔兩節課就來觀望一遍,一班和二班都是尖子班,除了那兩位,一班多是中後選手,現在的學習氛圍是他從沒見過的,簡直可以稱之為奇跡啊,二班的氛圍雖比不過一班但也強了不少。
他總是站在窗口瞪著眼睛看兩眼,然後眉開眼笑地走遠,就差沒在走廊裏高聲叫好了,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傍晚的烹飪課,葉流經曆一晚上的心理鬥爭,已經明確接受了他錯失一個億的事實,他已經不會再受傷了,安安分分做了一次。
他捏著指節,有些緊張,卻見韋雅吐了出來,不可置信看著他,說:“怎麼做成這樣!”
葉流支吾:“呃,我其實就這水平。昨天,可能是那醬汁的功勞。”
韋雅又問:“怎麼不用醬汁了?”
葉流一提到這個就心痛,他揪了一下於溯,小聲說:“救命。”
於溯瞎編:“他們家族的那秘方一年隻能做一次,其實他不會做菜,所以才要學。”
韋雅點點頭:“怪不得,可惜了,還需要很大的改進啊。”
“嗯嗯。”於溯目送他離開,忍不住問:“這都能信?”
“做飯人,搞不懂。”葉流收拾東西,對做菜這件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化悲憤為動力,“走了,回去做題。”
於溯仍在他這邊做題,隻是一到十二點,就被葉流趕去睡覺,競爭可以是良性的也可以是惡性的。葉流就是受不了於溯比他多時間學,但他又撐不了那麼晚,隻能也不讓他學,這個小氣鬼。
就這樣過了幾天,於溯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雖然他剛開始來的時候確實有點不安,也不可避免地有點寄人籬下的想法。但他的失眠好像沒那麼嚴重,漸漸可以睡著了。
隻是又一次的烹飪課,他們被韋雅留了下來。
韋雅對葉流說:“食物都是都生命的,他們不能被如此糟蹋。”
實際是她實在受不了每天一次的試毒。
葉流沒懂什麼意思。
韋雅咬咬牙說:“你讓我的職業生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實在教不了你了。”
葉流懂了,他氣問:“我交了錢了,你還能趕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