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之地的外圍妖獸級別不高,一般生長著三四階的靈草。我們此次的目的地就是沼澤之地的外圍。
我們幾人在進入沼澤之地時都十分謹慎,元齊看我們渾身繃緊的樣子,便笑道:“不必如此緊張。我來過這裏幾次也算是有經驗,你們盡量跟著我。”
鄭雨桐嗤笑一聲,一臉譏諷地看向我們三人:“還真是沒見過世麵,一臉窮酸樣。”
雨蝶皺了皺眉道:“這裏的空氣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總感覺身上黏黏的。”
張撤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我試著運起靈氣來包裹住全身,這才覺得渾身清爽了許多。元齊見我如此笑而不語,張徹看到我這般行事也學我運氣靈氣來保護周身。
我們就這樣小心翼翼地挺進了半日時間,都沒有看到一株連葉草。
元齊皺起眉打量了周圍環境。呢喃道:“情況有些不對。”聽到此處,眾人皆拿起了武器向四周看去。空氣中彌漫著沼澤之地,獨有的腐臭味道。腳下的泥土鬆軟,仿佛一踩便會沁出許多水來一般。
在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小攤沼澤,因為合歡弟子常來曆練,沼澤附近都被人插了小旗,以警示後來人。
鄭雨桐皺了皺眉道:“怎麼感覺沼澤變少了。”元齊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張撤看向元齊問:“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元齊看向張徹的眼神溫和。十分耐心地回答道:“我半個月前曾來過此地。在此附近就有幾株連葉草。我帶你們來也是出於這個目的。可沒想到,居然一株連葉草都沒有看到。”
元齊又打量了一下附近,道:“上一次來,我發現了一處新生成的沼澤。曾經用淩靈旗插入附近,以警示後人。可我今天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我插的那個靈旗,就連沼澤也很少見。實在是奇怪。”
鄭雨桐跟著點了點頭道:“我也記得這附近有幾株連葉草,但是這次來環境卻大有不同。”
雨蝶皺眉:“難道是我們走錯了?”
張撤便又看向了元齊。元齊搖了搖頭道:“一般來說,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不過此地實在怪異,也不排除這個理由。”
說完,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引路器,引路器上的指針正轉個不停,看到這樣的情景,眾人都紛紛嘶了一口氣。
鄭雨桐掏出它自己的引路器,結果還是一樣。元齊眼睛一眯,收起了他一向平和的神色,眼神陰鷙的看向四周。
“原路返回。”元齊說完便向我們來時的路疾馳而去,我們連忙跟上。
直到夜幕降臨,我們還是在沼澤林中,絲毫沒有看到進來的入口。
雨蝶臉色煞白,這一路疾馳花費了不少靈力,看樣子她是有些撐不住了。
我連忙叫停:“不對勁。我們進入沼澤之地,花了半日時間。如今天已擦黑。按理說,我們應該已經來到了入口,可是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來過這裏。”
元齊臉色鐵青,鄭雨桐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汗。張撤停下腳步,道:“沒錯,我記得這個樹樁。當時它的年輪奇怪我有些印象,沒想到我們走了這麼久還回到了原地。”
元齊也停了下來。他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變得鐵青。神色猙獰,一張俊雅的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張撤見他這般神色,連忙過去安慰他道:“現在天已經黑了,再趕路,怕是不妥,不如我們留下來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天亮再說。”
元齊臉色幾番變化。最終又恢複到了他平日裏溫和近人的模樣:“也是我太過心急。既然如此,我們就在林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說。”
看著他幾番變化的臉色,我心底有些發怵。但如今,他說話溫風細雨,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溫和的大師兄模樣。我們幾人點頭稱是,便原地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一堆篝火,讓眾人疲憊的神經都鬆弛下來。
雨蝶拿了些幹糧出來分給我們。又看我們幾人神色疲倦,便燒了幾份靈茶分給眾人。
縱然是鄭雨桐這樣的脾氣,也對她神色溫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