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陵城也是一座類似揚州的大城,有內城外城之分,商旅往來很是密集,很大一部分都是行商,也不排除那些販賣戰馬的商人,這可能是和飛馬牧場在竟陵一代有些關係吧。,nbn,
竟陵城相比揚州,雖然也有花柳之巷,但是明顯少了很多脂粉的氣息,這兒的守備軍隊實力看上去相當不俗,我在竟陵城內呆了一天,基本沒有發現兵士違紀勒索外來商人的跡象,看來竟陵城的守備算是一個比較廉明的官吏。
在竟陵等了一天,那個“幻妖”禇傑還沒有出現,我閑來無事,便找了一家茶樓,打算慢慢打發時間,也正好聽聽那些茶客的談論,看看這幾天天下局勢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隨便在“清源茶樓”找了一個座位,要了一壺鐵觀音,靜靜地喝著茶,聽著四周茶客的議論,間或插上一兩句,這樣的生活,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亂世,已經很是難得了。
“楊廣死後,現在天下真的變成了軍閥割據的局麵了,聽說最近太原李閥的風頭很勁,已經將北方的領地擴張了將近一倍,現在正與薛舉父僵持不下。”
“聽說李閥的二世李世民是一個不世將才,李閥現在的江山有一大半就是這小打下來的。”
“那又有什麼用?李世民是二世,就算將來李閥真的一統天下,皇太之位也輪不到他,除非李閥閥主能住能夠立他為長。”
“我說你們瞎操心啥玩意,這是李閥的家事,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誰當皇帝關我們鳥事,關鍵是盡快結束這種兵荒馬亂的局麵,他媽的,指不定哪一天一方人馬就打到竟陵來了。”
……
我微微一笑,看來李世民這小還真有能耐,這麼快就在北方打下了半壁江山,薛舉父遲早也會是他功業上的一塊踏腳石,這麼看來,慈航靜齋的這代傳人應該就要出世了吧?
“唉,聽說了沒,淮南軍的杜伏威好像最近和江都的李通又幹上了,李通好像不是杜伏威的對手,要不是江都的水道易守難攻,我看老杜就要把李通的江都水師給吃了。”
“他娘的,杜伏威和李通都不是什麼好鳥,手下一個個跟豺狗一樣,老那次去曆陽辦點事,結果娘的就給江淮軍勒索了七兩多銀,奶奶的,還不如揚州那個宇閥的宇無敵呢。”
“你們說怪不怪,照理說宇閥接手揚州以後,肯定要來一次大清洗,但是聽說揚州唯一的黑道黑社會好像不但沒有受到波及,反而更加壯大,難道這黑社會也是宇閥的走狗?”
“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就整個揚州和宇閥其他的地盤不一樣,不但治安好,而且官府的抽頭也不多,我兩個兄弟前不久去揚州跑了一趟商後就打算去那兒長期經營了。”
……
“這位兄弟,不介意我坐這兒吧?”我正喝著茶,聽著那些茶客對於天下形勢的品頭論足呢,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回過神來,見是一個三十許左右的男,初見此人,我心猛然一震,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覺。此人長得英偉,但是我卻感受到了一種陰沉的氣息,和他身上現在流露出來的豁達儒雅的氣質格格不入,而且我體內的“雷破”功法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此人的功力現在猶在我之上,若是動起手來,可能不到兩百招我就要敗在他的手上。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等人物!此人究竟是誰?
“請。”我淡然一笑,先探探對方的底再說吧。
“多謝。”那人倒也爽快,坐下之後,也要了一戶鐵觀音,笑道:“閣下似乎是在等人?”
“是也不是。”我答道,“兄台倒像是來這兒等人的。”
那人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給自己倒了一杯鐵觀音後,似乎是有感而發道:“身處亂世,難得有這樣的生活,看來竟陵城的守備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我點頭讚同道:“是啊,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早上出門就指不定晚上沒命回去了,像這樣能在茶樓上品茶論天下的日,實在難得,尤其是對於你我這樣的人,兄台以為然否?”
那人哈哈一笑道:“在下柳峰,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柳峰?!
我心頭大驚,柳峰?!這個名字,會是那個英雄塚,天下高手排名第一的柳峰嗎?以他的武功,就算不是那個柳峰,想來也能位列英雄塚墓碑前十了吧?比之那個劍帝柳隨風,明顯高了不止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