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怎麼樣了?”
“新式武器已經調試完畢,根據研發所的報告,一些數據都已經收集完成了。”
“目標完成後,就準備進入下一個階段吧。”
“......”
偌大的辦公室內,僅有三人在這裏。
坐在單人座椅上的是一位年過50的男人,過肩的頭發已經有幾縷花白,但是這反而為他增添幾分滄桑和威嚴。
深眼窩,高鼻梁,深藍的眼睛讓他不怒自威。
黑色高級西裝搭配銀色緞麵的領帶,是不同於聯邦政治官員的穿衣風格,更別說座椅背麵是兩頭雕刻黑色獅頭裝飾,隻有眼睛是鑲嵌了藍色寶石。
此時他正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下級。
“怎麼了?”
“...是...原本...”
“抬頭...”
“啊!是!”兩個人抬起頭,強忍著緊張向麵前的男人講述原因。
雖然在切爾哈頓的擔任了足夠重要的職位,在別人看來也是位高權重的人,但隻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正掌握切爾哈頓政府生殺大權的人。
雷厲風行,不苟言笑。
躺在這個男人前進路上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幾百。
但無人可以證明是這個男人做的。
上位者,從不弄髒自己的手。
““探頭行動”預期目標都已完成,但...但是在即將收尾時發生了行動外的變故。”
另一個男人向麵前的大人雙手遞交了一份文件。
“部隊在城市占領中,遇到了聯邦新式武器的攻擊,這是前線指揮—科爾長官傳回的影像報告。”
“報告顯示,聯邦新式坦克也采用集束魔動光束攻擊方式,第一次接觸是在阿爾法作戰區線的一次遭遇戰中,從天啟星32的側麵襲擊摧毀。”
“後來在機場的第一次交戰中,聯邦進攻部隊憑借此武器,占領了機場,後來被科爾長官率領的投射支援部隊空降至機場後擊退。第二次機場交戰時,麵對大量聯邦坦克,科爾長官下令撤退。”
男人沒有去管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而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預期目標都完成了是吧。”
正在彙報的下級沒有因為被打斷而不滿。“是的,行動目標都已完成。”
“那就向科爾傳達行動結束命令,部隊撤退。”
“是!”
“還有向第三軍屬局傳達我的命令。”
男人依舊閉上眼,輕描淡寫的開口:“科爾部隊撤回後,正式開啟“天路計劃”第一階段。”
“是!”
“退下吧!”
......
等到兩個下級官員退出房間後,男人才睜開眼,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裏麵是一係列的照片,是筆尖突擊炮的各個位置的拍攝照片,一旁還附有表格,上麵記錄了部隊與坦克交火的位置和死傷情況。
無一例外,除開一些小範圍交火,筆尖突擊炮和天啟星32的交換率十分接近1:1。
在文件的最後麵,還附有科爾的簡短評價文字:具有一定的隱患。
文件最後附有科爾的簽名:科爾·道格裏斯。
男人似乎隻看重科爾的建議,對前麵的一大段資料都是隨意翻過。
沉思一會爾後,他點開了桌前的按鈕。
門外進來一位身著深灰色西服的人員,在桌前將手張開撫在胸前,隨後等待指示。
“通知軍總局,馬上調集各人員安排一場會議。去吧。”
“是!”
等到隨從官出去後,男人又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房內沒有最流行的全息投影或者電子顯示屏,一座木製座鍾在一邊拜訪,搖擺的圓盤規律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男人很享受這種聲音,這讓他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比起不知何時會走一大截的無聲電子鍾,實體鍾更受他的喜愛。
滴答聲代表時間,代表人物的流動,代表事情的進行。
也代表著他的計劃的不斷推進。
沒有什麼比把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讓人安心和癡迷了。
這是權力的掌握。
所以為什麼年到中年甚至晚年都會對機械表感興趣。
不僅象征著地位,同時將如此精密的玩具收攏在手中,本就讓人沉醉。
就像那個人一樣,男人又回想起他第一次在監獄見到科爾的時候。
即將死刑,但是他的眼中卻沒有悲傷或是懊悔,更沒有那些妄圖自我麻痹的所謂的“傲慢”。
男人沒有問話,隻是單純和科爾對視了半個小時。
無神的瞳孔,裏麵是悲慘的過往,是從山巔處拉到深淵的麻痹,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無感。
這是他想要的人,這是最好的人選。男人當場就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