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如同深海魚般流暢的行駛在車流裏。
薄行止的大手依舊敲擊著膝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充滿力量。
“阮小姐,這位小姐要去哪?”宋言突然開口問道。
“我家在......江鬆別墅。”李卓妍聲音又細又小,低低的說道。長長的頭發掩飾著她的不安。
薄行止漆黑的眸子微閃,躁鬱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緩解。
“剛好順路。”薄行止低沉的嗓音響起,他望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天黑了呢!
又可以......睡覺覺了呢!
誰又能想到,這個權傾天下,富甲天下的男人,所求的不過是一次充足的睡眠罷了。
阮蘇的心底竄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薄行止話裏有話。
該死!
李卓妍怎麼剛好就住在江鬆別墅區。
她胸口有些窒息。
將李卓妍送回家。
車子穩穩停到了薄行止家門口。
“下車。”
男人下了車以後,打開車門,看著她。
阮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這男人的變化永遠讓人猝不及防,正如現在,他表現得極其紳士。
可是越是這般溫和有禮,越是讓阮蘇覺得這男人簡直有病。
“我又不會怎麼樣,隻是晚上我沒吃飯......想請你幫我做碗麵而已。”
薄行止看著她這麼警惕的樣子,不悅的蹙著眉。
跟傅家小少爺就可以愉快的吃飯,給他做碗麵都這麼勉強......他隻是想吃一碗麵而已。
心髒隱約有些泛疼,好像針刺一樣。
“隻是做碗麵。不可以嗎?”男人看著車內秀色可餐的小女人,簡短的話,卻充滿了霸道,不容人反駁。
“不可以。不送我的話,我自己回去。”阮蘇果斷拒絕薄行止,直覺告訴她,隻要一踏進熟悉的別墅裏。
她今天晚上就別想出來,這男人指不定會用什麼奇葩的方法留住她。
“噝——”男人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胃,俊眉微擰,臉色也泛著蒼白。
看起來一副......美強慘的樣子。
阮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男人不值得同情。她沒有義務離婚以後還要伺候這個男人的胃。
然而......
宋言小聲的對阮蘇說,“阮小姐,少爺中午就什麼也沒吃,隻喝了一杯咖啡。晚上也沒吃......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