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配,我不配呀。我對不起風皇兄,當初我昏了頭,為了這個該死的皇位,我害了自己最愛的人,父皇的聖旨我又沒辦法違抗,我承受著傷害他的悔恨,承受著無法將自己心愛的人返回京城的痛苦,除了看著這張畫像日夜懺悔,日夜思念,我什麼也做不了,他的確是我害死的,我是傷害他,殺死他的罪魁禍首呀。風啊,我對不起你呀。”皇上撲到畫像上大聲痛哭。
“好了,別哭了,你可別忘了自己還是個皇上,哭聲召來太監、宮女、侍衛們來可要丟了你的尊貴的麵子,我可是犯了冒犯之罪,罪無可恕呀!”龍箏對皇上的懺悔和痛苦一點也同情不起來。
“箏兒,我知道自己罪無可恕,你永遠也無法原諒我。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答天我留在宮裏,別急著回轉邊關,好嗎?”
龍箏欲要拒絕,可他想起了父王臨終時肯求他一定回到宮裏,一定要聽皇上的話,猶豫著點了點頭:“我答天你,留在宮裏。可你別妄想我會原諒你,我會認你。”
“好,隻要你答天留下來就好。”她離去時滿手都是血,不過她卻沒感覺,隻因為她在想:我,淩雲照影終於有出頭之日了!淩雲琳卉和輕諾你們都等著瞧吧!我定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後位!
一上午過去了,選秀才開始一丟丟,還有眾秀女沒見過呢。夜瀟菲返回虛晴宮,沐了一次浴,一上午的陽光甚足,夜瀟菲汗流不止啊。
午膳為鵪子水晶膾、白芨豬肝湯、鮑魚燕窩粥、奉天鵝、紅虯脯、宮保野兔和百合酥。所幸的是虛朝沒有筷不過三之說,夜瀟菲可慢慢的吃著。
那些秀女可沒這麼好的待遇,大多富貴家千金都是叫侍女去買吃的,貧苦家的就隻能吃宮中提供的溫水菜。
淩雲丞相府
“照影,參見父親、姨娘。”照影提前回府,請安。
“嗯。照影啊,你今年都十六,我都未給你起小字閨名啊。這是父親的疏忽。若不是你姨娘提起,父親我啊。。。”淩雲浩宇有些慚愧。
“父親,照影有您的疼愛就行了,何須什麼小字閨名?”照影柔柔一說。
“我也去,我還從沒紮過魚呢,魚滑遛遛的,不是那麼好紮吧。這木棍能行嗎?如果有箭和標槍就好了。”龍天也忙上岸穿上衣服邊大叫。
泉水清清的,好幾條魚清晰可見,歡快地在水中遊著,龍箏把褲角卷起,走到水中央舉起削尖的木棍猛一下向水中的魚紮去,真是一紮一個穩,不一會兒,就紮起好幾條魚來。
“哎呀!皇兄,你看箏哥哥好厲害呀。”龍昊一邊撿起龍箏丟到岸邊的死魚一邊連誇龍箏。
“箏哥哥,你讓我也來紮一條。”龍天接過龍箏遞過來的木棍也照龍箏的樣子向水中遊著的魚紮去:“哎呀。”魚沒紮著,自己倒腳一滑,撲通向水中撲去。
“你沒事吧?”龍箏忙扶起龍天。
“沒事,就是魚沒紮著,你怎麼就一紮一個穩呀?”
“紮魚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剛開始紮魚的時候也是一條都紮不著。”
“你沒事就紮魚玩呀?可真有你的。”
“我學會紮魚可不是為了好玩。”
“那為什麼?”
“別問了。我紮的那幾條魚也夠了,我們上去烤來吃吧。”
“糟糕,沒想著帶火,那怎麼烤呀?”
“沒關係,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山上撿點幹樹枝來。”
很快龍箏就抱了一大捆幹樹枝下來。
他蹲下身先用兩根幹樹枝互相磨擦,磨擦了一會兒,樹枝上就冒煙了,一會兒,樹枝起火了。
“火燃起來了,箏哥哥,你好厲害呀,什麼都會。”龍昊高興得忙把魚遞過來。
“這有什麼厲害的,很早的祖先就會用這個鑽木取火呀。”龍箏接過魚掛在那根削尖的木棍上,烤了起來。
“紮魚呀,鑽木取火呀都是經常在野外行走的人才會去做這些的,你堂堂小王爺怎麼也會做這些?按理說一個身份尊貴的小王爺不應該會這些呀?”龍天好不疑惑。
“是啊。你身邊不是有下人丫環嗎?怎麼會自己弄這些?平時你隻要練好武功,學好兵法,讀好書不就行了嗎?”龍昊也好奇怪。
“好了,魚烤好了,你們剛才不是都說餓得很嗎?來,快吃吧,吃飽了我們要趕快回去,你們看,太陽都下山了。”龍箏避而不答。
吃過了烤好的魚,喝了點清泉水,大家又精力十倍地往山腳下走去。一輛馬車被一隊衛士護衛著向皇宮進發。
馬車被護送到了皇宮。
“小王爺,到了,下車吧。”
車簾掀開,馬車上走下一個十二歲的如花似玉的小男孩。
太監把他帶到一處宮殿,周圍有許多侍衛守護著,他們躬身:“小王爺,請進。”
小男孩走進宮殿內,他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著一身黃色龍袍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好似在入神地看著一幅掛在牆上的畫。
“箏兒,過來,到叔皇身邊來,讓叔皇好好看看你。”男人轉過身,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小男孩沒有向前,他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下一躬:“龍箏叩見叔皇。”
“箏兒不必拘禮,快快起來。”皇上急步向前,想要攙扶起龍箏。龍箏迅速站起,身子卻向旁一閃,躲過皇上攙扶的雙手:“謝叔皇。”
“箏兒,風是不是什麼都告訴你了,那你該明白我就是你的…。”
“你永遠是我的叔皇。”龍箏急忙打斷皇上的話。
“你在怪我,怨我,聽到邊關傳來風皇兄死的消息,我也是如雷轟頂,傷心欲絕呀。”皇上神情憂傷地轉過身望著牆上畫像。畫像上一個五官酷似龍箏的二十歲左右的美麗男子在姹紫嫣紅的花叢中,笑得傾國傾城,。
“你還會為他傷心,他的死難道不是你害的嗎?你為了當上這個皇上,引誘他,逼得他被永遠放逐到邊關,不得回轉京城,才害得他戰死疆場,你現在還好意思說傷心,你配嗎?你還好意思看他的畫像,裝作很思念他的樣子,你隻能騙我那個癡情的父王,可惜他不在了,你還想再騙我嗎?”龍箏好似忘記麵前的是皇上,是他該尊敬的叔皇,憤怒地控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