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芙子。”

“到!”

“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

體育課,黎華放下半舉的手,去休息區坐下。

她本是華國某政法大學畢業生,僅兩年時間升遷高位,薪資翻了三倍。走馬上任的第一天中午,她在辦公室打了個盹。再次醒來,人已經穿越成了日本平成15年的高三生風間芙子。

風間芙子生在日本某中產家庭,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外企高管,父母都是工作狂,家裏隻有風間芙子一個孩子。

風間芙子患有家族遺傳的心髒疾病,出生時就被醫生告知可能早夭,因此風間夫婦對她從不抱有過高期待,隻要她活得開心就行。

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風間芙子長成了一個以追求娛樂為第一要務的追星宅女。

一個月前,風間芙子因通宵看偶像流河旱樹出演的偶像劇心髒麻痹而死亡,她也因此穿越到這個世界。

繼承風間芙子的記憶之後,黎華對這個世界也有了具體的感知。

上一世她是個父母雙亡無車無房的四無青年,來到這個世界,也並沒有什麼掛念的。

一開始她還很遺憾自己的可觀薪資,但當發現這個世界她的每月零花錢購買力就已經與上一世薪資不相上下時,那一絲遺憾頓時煙消雲散。

黎華不是一個善心大發的人,她對原身有一點愧疚,但也僅此而已。

她來到這個世界非她所願,原身死亡歸咎於她自己的身體狀況和生活方式,她不必感到過多的抱歉。

保留剛來時原身房間的模樣,不濫用原身的財產和身份,不用這具身體做可恥的事情,這是她對原身的尊重。

在此之上的限製,就超出了她尊重的範圍了。

過去的一個月裏,黎華見到原身父母的次數寥寥無幾。

原身的父親風間純供職於東京工業大學,是位理學部教授,長期住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裏。

母親風間未來經常出差,每次都要離家十天半個月,恰巧此次出差時間最長,從8月開始,到10月中旬才回東京。

整個8月,黎華見到次數最多的麵孔反而是每天早上10點鍾來做家務順便做午飯的鍾點工阿姨吉原優子。

在這個手機還是諾基亞的時代,想要了解國內外時事必須依靠報紙和電視新聞。

看了一個多星期的報紙後,黎華發現這個世界跟她上一世的世界有些不一樣。

比如,這個世界日本東京地區的最高學府是東應大學,可她在實地考察之後發現這就是上一世的東京大學。又比如她想查詢2003年中國非典事件,可不論是日本的報紙還是網絡新聞,居然一點報道都沒有,而中國本國對該事件也沒有任何報道。在上一世,這件事情早在上半年就已經爆發,現在都是下半年了,不至於杳無音訊啊。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身處於一個平行世界。

9月1日,私立大國學園高等學校第二學期開學,風間芙子的暑假結束。

體育課上,知道她有心髒病的體育老師特地點名讓她休息。

黎華遵從指示。

她也確實不喜歡體育課。

與她一同休息的還有一位男同學。

“風……風間同學……”男生見她過來,站起身來。

黎華點了點頭,“同學你好。”

她繼承的記憶裏沒有這個男生的信息。

男生拿出一個白色信封,雙手遞給她,“謝謝風間同學上學期的幫助,雖然風間同學說過不需要還,但我還是不能接受。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