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天台淩霸虞荷的一幕仿佛重演,不過現在的淩霸者,成為了虞荷。

虞荷被當眾欺負,殷衡就要讓虞荷欺負回來。在他的世界裏,以牙還牙再正常不過。

“他會怎麼做?”

玩家們很好奇,一個得到關鍵npc青睞的新人玩家,會怎麼做?

恃寵而驕嗎?

讓他們失望了,虞荷非但沒有得意,反而小臉煞白。殷衡告訴他如果他不動手,殷衡就自己來。

殷衡打人的樣子虞荷見過,一腳下去對方好半晌都起不來,隻能在地麵捂肚翻滾。

路洋也怕殷衡打人,反正都要被打,不如被虞荷打。虞荷看起來弱不禁風,被打幾下也無關痛癢。

那張豔生生的臉蛋逐漸朝自己靠近,路洋直勾勾盯著他看,突然忘了自己是在挨打。

貼在麵頰的手也軟綿綿,仿佛沒有骨頭,又有淡香鑽入鼻腔,整個人通體過電似的。

“好了。”

輕描淡寫地刮了刮臉蛋,就是欺負了?殷衡皺眉:“你不忍心我來。”

這把路洋嚇得半死,慌不擇路握住虞荷手腕,控製虞荷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

起初隻是害怕,沒過兩秒路洋就昏了頭。

虞荷的手也太軟了吧?

而且他很白,不過稍微碰了兩下,上頭就泛起斑駁紅痕,好像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樣。

路洋有些上頭,喉間滾動,繼續握著虞荷的手不讓他走,自己控製著力道扇自己耳光。

這個畫麵看起來是荒唐而又滑稽的。

虞荷細白的手在半空中一顫一顫,白藕似的手腕被較深膚色的手指握住,被迫往另一個人臉上貼,乍一看像是在撫摸麵頰。

尤其是路洋,本該是羞恥的侮辱,他麵上卻喜氣洋洋,眼神放光。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虞荷很白,哪怕在太陽底下都能看出他肌膚雪白,此刻臉蛋紅紅又被迫的樣子,看起來又是可憐,又是委屈。

側首目光中急切帶有求助地掃過眾人,仿佛盈潤哀哀水光。

明明是虞荷在欺負路洋,現在看來,倒像是他被人欺負慘了。

以前他們求神拜佛求殷衡不要找自己麻煩,現在他們巴不得殷衡找自己麻煩。

他們嫉妒,嫉妒死了,恨不得現在被打的人是自己。

這哪裏是受刑台?這他媽分明是活天堂。

被這樣的眼神掃過的人不止他們,還有玩家們。

剛剛還對虞荷調侃的夏歡野,喉間不自覺滾動數下不自知。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殷衡能被馴服了。

就虞荷這張臉,什麼都不做,都有大把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殷衡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當然受不得這樣的誘惑。

好半晌殷衡才回過神,一腳把路洋踹開,路洋疼都顧不上,瘋魔似的嗅著掌心殘留的清香。

殷衡更加來火,低罵了聲,取出消毒紙巾幫虞荷擦手,又警告地掃視眾人,宣告主權。

虞荷生氣了,不肯搭理殷衡,殷衡哄了好半天都哄不好。

這件事確實是殷衡的錯,起初殷衡是想讓虞荷親自報仇,沒想到便宜了路洋那小子。

擠破頭腦想著哄人方式,殷衡卻該去上課了,係統npc的出場時間似乎有限製,當他在某個地點逗留過長時間,就會出現強製性的安排。

殷衡走後,許多人都在看虞荷,剛剛他在那麼多人麵前出洋相,看起來一定很蠢。

現在的虞荷不知道去做什麼,係統提醒過他,不能在同個地點呆太長時間什麼都不做,否則會被警告消極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