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福蹲下了,尾巴緊張地掃來掃去。
黃紹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把燈關掉了,然後林湘聽見了什麼聲音,然後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
二師兄,林湘用口型說。
“有人進來了。”祁涵穎輕聲說道。
林湘抱著招福,三個人躲在櫃子後麵,看著虛空的黑暗。
每到這個時候,他們總會思考一個深刻的問題。
到底是人可怕,還是鬼可怕。
進來的人到底底氣不足,沒有他們這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氣魄,當然也不會走的太深,在前廳嚷了嚷。
過了一會,嘈雜聲漸漸遠離了,祁涵穎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表示這次還真是有驚無險。
然而,突然間,燈被打開了。
“艸。”祁涵穎忍不住罵道,他從口袋裏麵摸出證件來,“我要是被捕了,記得撈我。”
“我是建英實驗室的。”祁涵穎舉起了手中的名牌,“按理說,可以來調查。”
然後他們聽見了一聲慘叫。
不是祁涵穎的。
兩個人跑了出去,兩個男人對著牆上,發出了驚恐無比的慘叫。
牆上赫然出現了幾個血字。
還我命來。
祁涵穎歎了口氣,小場麵,小場麵,他走上去,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小瓶試劑,然後塗在了血液上,顏色變成了危險的黑色。
“怨念頗重啊。”他輕聲說道。
林湘拿起相機來,拍了幾張照片,兩個瑟瑟發抖的男人低聲說道,“你們這些人不怕嗎?”
“還有你一個小姑娘,也不怕嗎?”
林湘抱歉地撓了撓頭,好像從很久之前,就不怕了。
她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個拍立得,換了相紙,從新來了幾張,拍立得和普通相機的原理不同,按理說應該會顯示出一點有趣的地方。
她拿在手裏用力甩著,“說起來,二師兄,你在一樓發現了什麼新的東西嗎?”
“沒太多,就是感覺他們真的是隱形富豪,啥都有。”祁涵穎歎了口氣,“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啊。”
“啊,”林湘吃了一驚,此時樓下砰地一聲。
如果按照套路來說,應該是大門被鎖起來了。
“什麼味道啊。”林湘抬起手扇了扇,祁涵穎捂住了她的眼睛,還能是什麼味道啊,那兩個家夥尿了唄。
進鬼宅之前不帶上紙尿褲,真的ok嗎?
早期,祁涵穎記得李時晴就沉迷於穿紙尿褲來著。
算了算了,這種不光彩的事情的確不應該到處宣傳。
“沒關係的,一會下去再打開就是了。”祁涵穎平淡地說,打開了櫃門,開始往包裏裝東西,“我覺得這個有點問題。”他拿起了一枚金剛橛給黃紹東看著,黃紹東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如果沒問題我就吃了它。”
“這應該是骨器。”黃紹東說道。
“林湘,骨器唉。”祁涵穎說道,“你還沒見過吧。”
“博物館見過。”林湘表示我也不是那麼缺見識。
“沒收沒收,都共和國了,居然還弄這種東西。”祁涵穎說道,在手裏掂了掂,“按照這個重量來說,應該是骨質疏鬆的幼女的骨頭。”
“骨質疏鬆?幼女?”兩個男人問道。
“那個,有時候還是能買到的。”祁涵穎試圖安慰他們一下,“那個啥來著,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下去拜拜八臂觀音,說不定菩薩就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