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打算去探究。
每個人都有秘密,區別隻是大和小。
探究別人秘密,必被人厭。
他也五十多歲了,這點道理怎麼會不懂?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問過李子良半點蓋聶和那隻小兔子的事情。
目光一轉。
他看向沮授:“這位是?”
“在下沮授,見過定西侯!”
沮授笑著起身,向著蘇成武躬身一禮。
“沮授?”
蘇成武咀嚼著這個名字,突然麵色一變:“覆滅西北王府的沮授?”
“正是在下。”
沮授點頭。
蘇成武震動,詢問道:“你和子良是什麼關係?”
“授是主公麾下謀士!”
沮授麵帶笑意。
他在來之前,就錦衣衛口中知曉了兩天前的事情,故此才不做絲毫隱瞞。
也因如此,才會帶著東方白上門。
“麾下謀士?”
蘇成武眼睛一瞪,霍然站了起來:“這麼說,玄明城實際上,是子良控製了?!”
大謀劃!
絕對的大謀劃啊!
居然不聲不響,就控製了玄明府的府城!
東方白嘴角也抽了抽。
雖然之前,他已經聽沮授說過一次了。
但如今再次聽到,依舊覺得難以置信。
覆滅西北王,占領玄明城,甚至還派人來收服他,這一樁樁大事,居然是出自那名他完全沒有看在眼裏的李子良?
他喵的。
這比他隱藏的還深啊!
他至少露出了外罡巔峰的實力,也是一方侯爵。
而對方呢?
隻是一個蘇成武的外甥!
修為實力,更是不值一提,反正他從沒關注過。
此時。
李子良從大廳外走來。
沮授行禮:“拜見主公!”
“免禮。”
李子良道,目光看向旁邊一身白衣東方白,笑了笑:“平西侯,別來無恙?”
東方白目光複雜,起身抱拳:“若能複活我之亡妻,任憑驅使十年,別無二話。”
他的左手緊緊的按著右手。
確切的說,是按著那枚不停震動的黑色戒指。
他很清楚。
他那位老師,來曆莫測,一心就想爭霸天下,建立運朝。
是絕對不會容許他如此做的。
但建立運朝太難了。
何為運朝?
如今七國,沒有一方屬於運朝。
除非七國一統,才能成為運朝!
運朝有一個運字,這是因為運朝之主,能夠操控天下氣運!
何為氣運?
一個人生老病死,榮辱富貴,都有氣運的作用。
沒有氣運,也就死了。
掃清乾國,他還有些信心。
但要一統七國?
說實話,半點信心他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想複活亡妻,基本上遙遙無期,甚至沒有什麼可能。
而如今。
突然冒出一個希望,而且還是極大的希望,他怎會放棄?
李子良目光看向沮授,露出一抹詢問的目光。
沮授點了點頭。
李子良頓時了然,心中有了數,麵色肅然:“發下誓言如何?”
空口白話,他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相信東方白。
“誓言?”
東方白一愣。
誓言這東西,有用?
“這是陰神誓紙。”
李子良揮手取出一張黑色的紙:“對陰神誓紙發誓,神祇會做出回應,違背之人,魂飛魄散!”
他這句話一出。
東方白右手上的黑色戒指震動更加劇烈。
但卻被東方白死死按住,沒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