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等精銳在……在你李府,當真浪……浪費了。”
她淡淡開口,聲音清冷,隻是這個結巴讓人聽著極為難受。
“比……”
李子良剛要開口,朱遠就已大聲道:“不浪費,為少爺效力,是我等榮幸!”
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李子良微微一愕,這都會搶答了啊?
他麵無表情的看了神情振奮的朱遠一眼,繼續回答道:“比不得聞名天下的黑甲虎騎。”
這句話之後,他伸手向著主廳一引:“請!”
“請!”
朱遠突然再次大喝,陌刀森然,與對麵五人兩兩架在一起,形成一座陌刀拱橋。
李子良嘴角抽了抽。
廳中。
雙方分賓主坐下,老仆人奉上茶水。
“表姐此次前來,僅僅隻是為了祭拜父親嗎?”
李子良笑吟吟道。
他長得並不賴,配合一身白色長袍,又紮著書生頭,還有臉上真誠的笑容,倒挺有一股子正氣凜然的感覺。
任何人見了,估計都會心中暗道一聲,此人心地善良。
“不全……全是。”
蘇新月仿佛從不為自己的結巴有任何心理障礙,該說時就說,不該說時就一臉高冷,隻拿一雙飽含殺氣的眼眸盯著你。
此時筆直坐著,臉上神情平靜。
“不全是?敢問表姐還有何事?”
李子良抿了抿口中茶盞,笑著道。
心中念頭百轉。
路過?
特意到來?
“接……接你入府。”
蘇新月麵色高冷,右手從始至終都按著腰間劍柄,這好像是一種長期養成的習慣,不按著劍柄便會渾身不舒服。
“接我入府?”
“定西侯府?”
李子良愣了下,驚訝道。
這個原因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定西侯府這是什麼意思?
他心裏還在考慮怎麼上門才能不顯突兀呢,定西侯府這就直接幫他解決了這個大問題?
“明日起……起程。”
“先……先帶我去祭拜姑……姑父。”
蘇新月道。
李子良沉吟,點頭道:“一切聽表姐安排。”
“貴叔,準備祭拜之物。”
……
“表姐?”
“蘇新月是李子良的表姐?”
茶樓上,一位位貴公子聽到小廝打聽來的消息,無不身軀大震,不敢置信道。
我的媽啊。
李氏勳爵府背景這麼硬?
“你們說,前晚林家被滅……”
陳家長子陳棟忽然麵色再變,咽了咽口水低聲道。
眾人一驚。
麵麵相覷。
不過不約而同的,幾人全都轉過了話題,不再議論這點,張家長子說道:“蘇新月被譽為我朝兩大女將軍之一,顏容絕美,聽說三王子有意迎娶,不知此事真假?”
“真的,此事已經傳遍了京都,三王子數次入宮麵見國君,想請國君下旨。”
吳家長子‘吳清凡’道。
他們吳家雖然遠遠沒有鄭家來頭大,隻是尋尋常常的男爵,但也立家超過五十年,封地富庶,底蘊不淺,在京都都有耳目,遠遠不是飛星城幾大勳爵府能比。
“諸位。”
陳棟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輕聲道:“我聽聞國君想要收回定西侯府的封地,因此才有意讓三王子迎娶蘇新月,不知此事真假?”
此言落下,幾人無不麵色一變,飛快的看了看四方,生怕隱藏著鎮武司的耳目。
“噓!此事不可深談,一旦被鎮武司聽聞,你我都要有禍事!”
吳清凡嚴厲道。
身為貴族之子,他們遠比尋常年輕人成熟很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不會像有些年輕讀書人一般,口無遮攔,大街上就敢與人議論國君,議論朝政,議論國策的不好。
乾國雖然風氣頗為開明。
但鎮武司遍布全國的耳目、緝拿,又豈是假的?
“是是是!”
眾人連忙點頭,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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