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寧頌秋和封曉寒被束隆囚禁已經三天了,沒有食物倒還是次要的,關鍵是連水都沒有。
兩人都已經嘴唇幹裂,意識時不時也已經模糊了。
寧頌秋腦海中都是景泠的身影,她告訴自己,如果這次可以死裏逃生,一定要再次跟景泠表明心意。
正這樣想著,束隆進來了,他手中拿著一杯檸檬水,喝了一口。站在二人麵前:“怎麼樣?商量好了嗎?”
兩人各自閉著眼睛,都不想看見這個瘋子。
束隆再走近一些,聞到一股尿液幹後的氣味,皺了皺眉頭,又說::你們再這樣的話,一個都回不了啊。”
束隆見兩個人沒有理他,冷笑著說:“不然我幫你們選?”然後拿起地上的控製器,封曉寒忽然睜眼,崩潰大哭:“神經病!你這個神經病……”
“沒錯!我就是神經病,你又不是才知道,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他本可以一開始就殺掉她們的,但是他不想殺她們,她要看兩人自相殘殺——因為他是個變態。
他放下遙控器,說:“這樣不好玩啊,要不再加個人怎麼樣?”說完他看了兩人一眼又出去了。
封曉寒輕聲抽泣著。
項圈和牆體連著,寧頌秋沒辦法過去安慰她,隻是堅定地說:“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束隆覺得無聊了,於是打通了景泠的電話。
“喂?”
“發到你郵箱裏的視頻看了麼?”
景泠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於是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說::好的,您稍等。”
“你最好現在就看,不然你會後悔的。”
景泠隻當是遇上了什麼奇葩,於是打開郵箱,沒想到裏麵是寧頌秋和封曉寒被囚禁的視頻,裏麵是封曉寒聲嘶力竭的喊叫,寧頌秋則閉著眼睛。
她正震驚著,忽然視頻被撤回了,景泠返回一看,沒有任何記錄。
“怎麼樣?視頻看完了麼?”
景泠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問他:“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隻是邀請你玩一個遊戲,如果贏了就可以把這兩個人帶回去,輸了的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景泠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束隆又說:“哦,當然了,如果你覺得沒有必要冒那個險的話。也可以報警,不過,來也是收屍而已。”
景泠愣住了。
“怎麼樣?接受挑戰麼!我倒數十個數……十……九……八……”
景泠怕寧頌秋真的出什麼事,於是喊道:“我去!”
“好!來到城西轉盤之後我會聯係你。”
掛了電話之後她還抱有一絲僥幸,撥通了寧頌秋的電話。
束隆接了電話:“怎麼樣?還是我。”
景泠聲音冰冷:“你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我都說了,我隻想跟你們玩個遊戲。”
景泠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已經紅了。她一邊跟束隆打電話一邊在合同上寫什麼。
束隆問:“你在寫什麼?”
景泠回答:“我一下子失蹤會引起注意,把這個文件處理了就去。”
“好,你帶著手機,最好別耍花招。”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景泠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去,把文件放在助理麵前,說:“我出去一下,你先把這個文件處理了。”
束隆時刻監聽著景泠,沒有異常。
很快,景泠就來到了城西轉盤,束隆打來電話:“很好,現在進第三個車道,一直往前。”
一個多小時之後,她來到了一片森林裏。
束隆命令道:“下車。”
景泠乖乖照做。
“看到那棟房子沒有?走進去。”
景泠聽著他的安排,走進去,她一進來,那些門窗就自動關上了。
束隆繼續說:“桌子上的槍裏隻有一顆子彈,這一關名字叫做……勇闖虎穴。祝你好運。”說完就掛了電話。
景泠站在大廳中間,忽然聽到旁邊的房間裏有聲音,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慢慢挪近桌子,拿起桌上的手槍。
不一會兒,那扇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來一隻流著涎水的老虎。
景泠一下子腿都軟了,她本能地拿槍指著老虎。那老虎是餓了幾天的,目光裏閃著看見美食大餐時的光,就站在那裏盯著她。
這邊景泠拚盡全力才讓自己勉強站著。
而另一邊,變態的束隆讓寧頌秋和封曉寒看著監控裏景泠。
寧頌秋拚盡全力掙紮著,但是脖子都被項圈割出血了,還是離不開自己的位置。她罵著束隆:“你……她媽就是變態。”
“謝謝誇獎。”束隆笑著說。
而這邊,景泠跑進地下室,關上了地下室的門,她抱著隻有一顆子彈的手槍,瑟瑟發抖。頭頂上還有老虎踱步的聲音。
她在裏麵待了快五個小時,感覺自己就在啊死亡邊緣徘徊。
先不說她能不能用這一顆子彈打中老虎,或是一顆子彈能不能把一隻成年老虎打死,她連真正的槍都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