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年前,咱們同魔族有一場大戰,那會兒的天帝是扶旭。扶旭你還記得的吧。扶旭受了重傷,沒多久便隕落了,繼任天帝的,是扶旭的三子少宸,少宸之妻便是勻姝。”她依稀有些印象,隻是這對她來說確實也不是什麼頂要緊的人物,如何能記得那般清楚呢。西王母打量了她兩眼,才又笑道,“這酒很是不錯,你師父如今可還好?”
“看著還不錯,想來師父他近日應當是體悟了不少。隻是方才臨走前,師父說他又要閉關。”
“你莫要擔心,就在此處安心修道,我與你有半師之緣,便不會讓你走遠路。”西王母摸了摸九歌的頭發,很是慈愛的模樣,“你可去天虞山了不曾?”
天虞山?她去那處作甚,人生地不熟的。
九歌搖搖頭,問道:“我去天虞山作甚?”
“這麼說你還不曾見過曜朱?”西王母麵露訝色,“我還以為你已然去過天虞山了。”
“曜朱?好熟悉的名字。”
她應該認識嗎?
“看來你不記得了。”西王母歎道。
天地良心,她真的半分印象都沒有了,不過九歌見西王母麵露愁容,心下不忍,忙勸道:“盡管我在您麵前是小輩兒,可我已然活了二十萬年了,便是記性不好也是有的。”
“罷了,都是天意。”她見九歌的表情不似作假,複又歎道,“我乏了,你便代我同大殿下說說話。大殿下,失陪。”
說罷,西王母便隱去了。
“大殿下可知那曜朱是誰?”九歌渾不在意西王母的異樣,自顧自添了兩杯瓊漿玉液,遞給重黎一杯,又衝天喚道:“塗樾,快些出來。”話音剛落,就瞧見一隻純白的九尾狐狸在她跟前幻作了人形。
“見過九歌上神,見過大殿下。”塗樾施施然行禮,“我已將你的洞府收拾出來了。”
“見過塗樾上神。”重黎也行禮道。
“坐。”九歌遞了一杯瓊漿玉液給塗樾,複又衝重黎一笑,“大殿下請講。”
“曜朱上神是戰神,真身是那赤霄劍的劍靈。”重黎解釋道。
“噢,我確實不認識。”但是這個名字實在太熟悉了,九歌隻得又轉頭問塗樾,“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你也曉得,我睡了好些年。”
“你同他不熟的,他原是鴻鈞老祖的佩劍。”塗樾笑得很是嬌俏。
“怪不得。”九歌點點頭,不疑有他,“那我定是聽過他的名字。”
塗樾見她這幅樣子,怔了怔,轉頭看向重黎,笑得更好看了:“不知大殿下與花主何時大婚?”
“還不曾定下時日。”
“和誰?素問的閨女?叫千回的那一個?”九歌有些吃驚,“她生父如今在何處?”
“正是千回。”重黎有些害羞。
“鬼知道他在何處,前幾日抱了個凡間女子屍身來求靈藥,硬要說這女子是素問的轉世。”
竟還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