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興不是被傅明軒打的起不來床了嗎?那麼,這家夥強忍著疼痛,這麼急迫的來見傅明軒又是為了什麼呢?
其實郝興並沒有挨打,昨晚上隻不過是主仆倆演的一出戲而已。
目的就是分散景逸的注意力,不想讓景逸跟蹤郝興,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昨夜刺客事件,郝興派出去的三名刺客無一漏網。兩人死亡,一人重傷。
按照常識,既然還有活口,為什麼不進行突審?
出了這麼大事情,東宮衛不去找東宮的主子李昊彙報情況,喚自己前去幹嘛?
難道隻是單純的因為自己離著近的緣故?
如果殺刺客那人急迫,沒時間顧忌刺客的死活,那麼綁在一起扔進小樹林又是怎麼回事?
死人又不會逃跑!
再者,明知道有刺客,為什麼不發警報通知東宮衛加強防範?
不合乎邏輯啊!
重重的疑團,許隻有一個理由能解釋得通。那人故意將活口暴露於人前,引得幕後主使出現。
從中,傅明軒還分析到,活口已經把自己供了出去。槍是後補上去的。之所以留了口氣,是對方想讓自己緊張。
所以當郝興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要掐死活口的時候,傅明軒才發那麼大的火。
“爵爺,的確是殿下幹的。我看見勾乙了。”
聽郝興這麼一說,傅明軒才知道李昊那個跟屁蟲從昨晚上到現在才露麵的原因。
很顯然,昨晚上沈鈺是被李昊救走了。自己去東宮那時,李昊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看來是自己輕敵了,李昊並沒那麼傻。
意識到被李昊耍了,傅明軒差點沒把拳頭捏碎了。
若李昊認出了沈鈺,那晚在天上人間後身的裏弄裏,自己背著沈鈺奔跑的事情,李昊定也是知曉了。
一瞬間,傅明軒明白了李昊為何突然間對自己陰陽怪氣的。
原來是知曉了真相後對自己的嘲諷與不屑。
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也隻不過還顧忌著那一點點的親情。
“嗬嗬!別以為顧念那個我就會領情!這些年什麼事不是我傅家替你們撐著?做了那麼多,連這麼點施舍都舍不得嗎?憑什麼事事都得讓著你?臣子就該死嗎!!”
回想從小到大的不同待遇,傅明軒就覺得憋屈。他不服!
心照不宣,跟捅破了窗戶紙又有何不同?
撕破臉就撕破臉!
老子什麼都可以讓著他,唯獨女人!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麼?把她帶去哪了?”
“上杆子追爵爺的女人就多了,爵爺幹嘛非得追著那個沈太師不放?幹嘛非得跟殿下撕破臉呐!閣老要是知道了……”
“不要你管!這是我跟他的事情!”
“小的也知道不該過問主子的私事,可咱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耽擱了大事啊!”
郝興這樣一說,傅明軒才想起重要的事情還沒辦妥。
“看來,聖上還不知道這事。這樣吧,既然他不想報,那咱們就捅上去。怎麼也得把屎盆子扣在那對翁婿的頭上!”
“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差人去辦。”
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傅明軒口中的那對翁婿又指的誰呢?
原來吃羊腿之前,就是沈鈺與景逸去桃林吹簫那時,傅黎棠派人給傅明軒捎話,指使傅明軒利用沈鈺早朝上得罪秦朗的事情,大做一番文章。
傅黎棠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弄一出謀逆事件。繼而削了秦朗的權勢,逼著晉宗下旨著大皇子李赫就藩。
傅明軒雖然沒有傅黎棠那般的狠辣,但也想找個機會助沈鈺脫罪。於是他便想借著此事,製造一出沈鈺假死的戲碼。不然昨日淩晨,他也不能給沈辰鄴發去箭信,暗示沈辰鄴放心叫沈鈺進東宮。
誰料,這一切的謀劃卻都被李昊化成了泡影。
他豈能不惱?
那麼,傅明軒的意圖李昊到底知不知道呢?
事情還得從沈鈺落水,景逸折返桃園尋找紅玉簫那時說起。
景逸接過紅玉簫折返雅苑後,李昊著實在水車底下思量了好一會子。
起先他是窩囊。窩囊自己的眼拙,沒認出來男扮女裝的沈鈺,還喜歡上了人家。
但是隨著大腦的轉動,他又疑惑起來。
不由得,他又回想起跪在沈府門前唱拜師大戲的那一幕。
隨之,種種怪異的也鋪天而來。
第一眼看見沈鈺那時,就覺得沈鈺像極了自己心儀的那位女子。那時他就有過那種想法,沈鈺興許是女扮男裝。
甚至還抱著那種想法,故作眩暈的附在了沈鈺身上,結果感覺到沈鈺的身體是軟的。
繼而他才問道沈鈺有沒有姐妹。
當他感覺到沈鈺慌張的一抖,但更加的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