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悸動(1 / 2)

“無需公主掛念。”胡藏一張方臉如常麵色如常,但薑彥兮看得出他已經不如之前平靜。

“阿花這麼漂亮,又單純善良,我很喜歡,左右想來帶她回宮中封賞一等女官或是指婚給真心愛她的世家子弟,才勉強不算委屈。”薑彥兮看胡藏吃癟暗爽,不僅是替苦戀無果的阿花出氣,還能一報胡藏坑騙她之仇。

熊山看熱鬧不怕事大,放下吃空的飯碗,翻身坐上窗台邊框,“狐狸,也不怪公主和你過不去,人家阿花大好年華全栽你身上,摘星樓多少為她一擲千金的男人她看都不看,明眼人誰不知因為阿花眼裏隻有你,你倒好意思裝聾作啞這麼多年,明知她心意還一意孤行,白白耽誤了人家。”

胡藏木木轉臉,抬手直接掀了桌上的杯子砸過去,“滾。”

熊山靈活下腰,兩手反向扒窗,一左一右避開倆,再腳尖抬起勾住最後一個杯子的底,借力打力直接往回踹,誰知用力過猛方向發生偏移,瓷杯直直朝薑彥兮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薑彥兮聞聲回頭,起身去躲,腿意外被身旁圓凳磕碰膝蓋,吃痛後再彎腰已錯過時機,杯子迎麵朝她飛來。胡藏閃身去替她擋,杯子先一步被門外射來的玉石子撞裂當場,在薑彥兮眼前碎成細渣。

她看了眼釘入身後牆壁的玉石子,尋跡扭頭往門外看,暮色四合的院落,聞人癸黑發黑衣,還有黑臉。

要死。

薑彥兮手足無措站起來,後背發涼,內心慌得一批。

小時候和伴讀的世家子打架被太傅當場抓包也不過爾爾,太傅能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當睜眼瞎,但聞人癸瞧著不像是要放她一馬的樣子。

賣慘裝無辜有用嗎?薑彥兮垂著腦袋醞釀憂愁。

聞人癸無視她的哀傷模樣,走來直接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一眼,見她白淨小臉並傷跡才鬆開。

狗膽包天的東西,現在吃我豆腐都能這麼名正言順了?

薑彥兮擰眉,鼻尖微動,正要發作先聞見了他身上似有若無的血腥氣,狂躁之心立即按捺沉底。

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去哪裏殺人祭天才回來?

薑彥兮老實巴交地垂下頭,拿腳呲地,“沒傷著我。”

聞人癸理都不理,抬手將桌上盛了茶水的玉石茶壺直接砸向熊山,劈裏啪啪,嘩嘩啦啦,碎玉裹水碎了一地。

熊山承不住力直接摔出窗台,隨即濕漉漉地爬起來溜之大吉。

“是屬下照看不周。”胡藏老實巴交。

聞人癸一言不發,直接抬手,薑彥兮眼疾手快蹦起來抱住他的小臂,以防他像上次傷熊山一樣直接卸了胡藏的胳膊。

實話實說,她還是比較滿意在聞人癸身邊陪伴多年的胡右使的。

“別別別,不至於,我就是和他商量阿花的前程,沒談妥,看他唧唧歪歪又不肯放手故意激他兩句,他是氣急了才打熊山,肯定不是想殺雞儆猴來著。”

薑彥兮勸得真情實意,罪加一等的胡藏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認命等罰。

聞人癸垂眸看薑彥兮,緊抿的唇角很不悅。

“別動氣,沒必要,真沒必要。”薑彥兮苦笑兮兮地用手在他胸口順氣,其實她也心虛得要命。

別看聞人癸還沒怎麼地,他就單掛著一張冷冰冰的臉盯著人,已經殺意十足了。

聞人癸抽回被她緊抱的手,垂眸看她在他胸口來回摸的手,皮笑肉不笑,“我竟不知你整日這麼閑,逛花樓不夠,還有功夫操別人的閑心。”

薑彥兮膽戰心驚收回在他胸口劃拉的手,低下頭,感覺後腦勺在他的注視下都開始幽幽冒涼氣。

倒不如剛剛一杯子直接砸臉上,砸暈她挺好。

薑彥兮內心泣血,表麵聲若蚊蠅,解釋異常無力,“我還練劍和看書。”

聞人癸沒再應聲,他瞥胡藏一眼,胡藏默默退下。

看著胡藏奔向自由的背影,薑彥兮從沒這麼羨慕過。她暗戳戳瞄聞人癸一眼好一個能吃人喝血的玉麵閻羅。

不就是和人吵個架,說嚴重點也就打架誤傷未遂,沒必要對她這麼凶吧,怎麼說她也還是受害者。薑彥兮隻敢在心中狡辯。

身處他人屋簷之下,頂著他人一言不發的強大殺氣,實在敢怒不敢言。

白當這麼多年公主了!一點氣勢沒有!破罐破摔吧!

狗腿薑彥兮心裏一合計,立即抬手再次抱住聞人癸的胳膊,小拇指意外觸及他涼冰冰的手,凍得她一個寒顫,“聞人哥哥吃飯了嗎?是不是冷了,我去給你燉碗湯暖暖身吧。”

聞人癸垂眸看她半晌,言語淡淡,不似剛剛那般冰冷,“前些天才有個霍元甲,今天又來個阿花,薑彥兮,你朋友不少。”

“這回我能解釋的。”薑彥兮滿眼誠摯,“阿花你也見過的,就是摘星樓的花魁,她是胡藏的青梅竹馬,後來戰亂走失。五年前你殺來魔教,胡藏也意外在攏尾鎮尋回阿花,便把她安置在摘星樓。阿花心悅他多年,胡藏一直裝傻充愣,我看不過才想幫一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