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夜鶯(1 / 2)

春日總是陰雨連綿,出門時外麵的空氣中都是很重的潮濕感。

宋晚辭的風寒症狀要比上次嚴重許多,這次是持續的高燒不退,體弱加生病許久的緣故,身體已經產生了耐藥性。

又花粉過敏,單單地吃藥已經沒有了治療效果。

因為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原因,宋晚辭今天本來也是要去醫院的,但風寒太嚴重了些,也沒有心力去看心理醫生了。

宋晚辭吃了藥後,更覺得不舒服,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吃了藥後,一覺睡到了下午,也沒有吃午餐。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外麵的天色是暗沉的。

剛醒來,原本綰好的烏發也是淩亂的,宋晚辭抬手,無意識的摁了下眉心。

她起身下床,緩慢地走到了門口,手指搭在冰涼的金屬扶手上,恢複了一絲清醒的意識。

她還未開門,扶手就已經轉動,隨後木質的門被人推開。

太過於突然,宋晚辭沒有避開,門的邊緣磕到了她的膝蓋。

緩慢的疼痛感傳來,到底是生著病,痛感也弱了許多。

宋晚辭站在原地,遲緩地往後退了一步。

門早在碰到宋晚辭時就已經停了下來。

隻打開了一小道門縫,隔著這條縫隙,宋晚辭抬眸望過去。

薄景年立於門外,眉眼清晰的注視著宋晚辭,然後垂下眸子去看她的膝蓋。

已經微微泛紅,在白瓷一般的皮膚上倒也顯眼。

他淡淡收回視線,推開門走進去。

“去坐著。”他說道。

宋晚辭停在原地幾秒,最後照做,她走到床邊,緩慢地坐下。

她側目眸子看著一邊的薄景年,他彎腰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盒藥用噴霧劑。

薄景年轉身向她走來,立於宋晚辭麵前時,淡淡垂眸,然後將手裏的噴霧劑遞給她。

宋晚辭注視著他修長的手指,最後接過。

剛從公司回來的緣故,薄景年並未脫下他的西裝,領帶也沒有解下。

他將藥遞給宋晚辭後,抬手西裝裏的白色襯衫袖口微露,他垂眸動作斯文優雅地解下袖口精致名貴的銀色袖扣。

做好這一切後,他彎腰取走了宋晚辭手裏拿著的噴霧劑瓶。

宋晚辭的身體要比旁人脆弱許多,一些小的磕碰明天那一處皮膚上就會泛青。

所以溫園裏長備著藥物。

薄景年低頭,動作輕緩地替宋晚辭上好了藥。

發著燒的緣故,本就熱的皮膚因為藥物噴上去後發揮了療效,反而燙了起來,極不舒服。

薄景年上好藥後,目光在泛紅處停頓了幾秒,收回手時指尖觸到了那塊皮膚。

微微的酥麻之意。

與宋晚辭不同,他的手是涼的,觸碰到皮膚時,驅散了一點熱意。

宋晚辭怔了下,隨後移開目光。

“體溫量過了?”薄景年將噴霧劑收回,然後垂眸問道。

宋晚辭搖頭,嗓音也有些啞,“沒有。”

生著病的人思緒遲緩,連話也是不願意多講的。

宋晚辭回答完,氣氛安靜了好一會,等她抬眸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撞進了薄景年深邃幽然的眸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