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但沒有半點,意見得到認同後的欣喜,反而說不出的失落。
隋易眼光何其銳利,一眼就看出來了,奇怪道“你好像對我同意你的意見,很不滿意?”
湯寶蘿當即否認。
“好吧,那就這樣,你繼續休息,我先走了。”
湯寶蘿聽的忍不住坐直嬌軀,詫異道“走,你去哪,現在才幾點?”
說罷伸手摸向床頭,想打開手機看看。
隋易伸了個懶腰道“不用看了,快四點了。”
“這麼早,那你是…”
隋易歎氣道“哎,沒辦法,勞碌命,得起來練功了。”
“練功?”
美目中難掩詫異“這麼早,你練的哪門子功?”
“不練功,你以為我這麼好的身手是哪來的,天上又沒得掉!”
某人絲毫不帶臉紅的,把奇遇帶來的成就,歸結於自己的品行習慣上。
對麵果然被他誤導了,暗忖,成功果然從無僥幸,他能有這麼多的本領在身,都是靠吃得苦中苦才能換來的。
連帶著心中因被對方強迫,而來的那股憤恨,也消弭不少。
雖然還是不舒服,但原本打定主意,一挨對方治好了陸放,就過河拆橋,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的想法;
也變成了,到時候再看。
她當然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也不是任人欺淩,吃了眼前虧,也隻會忍氣吞聲的。
如果說一開始,她自身多少也有部分原因,她也就認了,不然也不會事後隻字不提,可剛才發生的事,就是徹徹底底的不情願了。
若不是反抗不了,加上這一回容不得她任性,需要用到隋易,而且她也看出來,對方狀態有些不對。
她早就把這廝生吞活剝了,哪還能任其逍遙到現在。
剛才正考慮是今後報複,還是利用這次機會,再多爭取些什麼,猛的聽說對方要走,下意識的就想阻止。
不過,聽了解釋之後,心氣總算順了點,不再糾結,轉而叮囑道“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頓了頓“還有,別忘了,陸放那邊準時過去,我就不去接你了。”
“好的,到時我會自己過去,你好好休息。”
直到隋易準備拉開門,身後才傳來一句“你能不能老實告訴我,那個寧貝貝,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
湯寶蘿直到剛才突然想起,貌似自己還答應了,要給那個小寡婦站台。
他當然不願意相信,那位也是隋易的女人,畢竟在此之前人家還是前偶新喪,可對比剛才一幕幕;
她感覺如同迷一樣的某人,性情也和迷霧一樣,讓人無法看透,隻覺好複雜。
遂有此一問,如果真的是最不想聽到的結果,她亦要重新考慮了。
隋易沉默片刻,微帶歉然道“我隻是她女兒的幹爹,就這麼一個純粹的身份,別的什麼也沒有,信不信在你。”
說罷,直接推門離開。
湯寶蘿,眼中微亮。
……
“隋易!”
一陣高聲嬌喝,喊醒了趴得正有些迷糊的隋易,使他忍不住抬起頭,眯著眼睛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婠景茹正一臉嚴肅的訓斥他,並敲著會議室的白板,板著臉提醒道
“現在是在開會,你昨晚是做梁上君子去了,還是做采花大盜了,怎麼一幅沒睡好的樣子?”
隋易心中哀嚎,什麼叫沒睡好,老子昨晚根本沒睡好不好。
當然,當著這麼多建陽集團公司高層的麵,這種吐槽的話,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嘴裏喃喃片刻,不太清醒的腦子,朦朦朧朧回憶起昨晚的經曆,覺得對方說的好像有道理,竟脫口而出一句:
“好像都有吧!”
什麼!
所有人都被他的驚人之語,弄的吃驚無比。
如果他是清醒著如此說,大夥都隻會當他在開玩笑,雖然會上說出格了點,那也沒啥。
可好死不死的,他是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狀態下,脫口而出這麼一句。
令在場每一個人,都在心頭不自禁的琢磨,這小子難道真的一晚上,都在幹偷雞摸狗的事?
可至於麼,你都已經一步登天,直接進入公司高層了,還是作為新改組的董事會董事長的親信,被引入公司的。
剛剛又以什麼立功的名義,給你發了五十萬的獎金,而且貌似當時你小子,隻是有點吃驚而已,並不是很在意這點錢。
那你怎麼還一晚上盡幹那狗屁倒灶的缺德事,是腦子缺根弦?
可大家打聽出來的消息,這人不像啊!
不但在坐的想不通,就連第一次以董事長身份,主持會議的婠景茹,也聽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小子是說真的!
全場瞬間變的極其安靜,鴉雀無聲,終使得隋易真正清醒過來,恍然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道:
“嘿嘿,我開玩笑的,當然是玩的太晚了,很抱歉,婠總,各位同事,我為我剛才不認真的態度,向各位道歉。”
說著已然站起身,向各位彎腰致歉。
婠景茹聽的挑挑眉毛,暗道,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這下我反倒能肯定,你小子昨晚肯定沒幹好事。
說不定,借著昨晚表演節目的東風,順利把景雅沁那丫頭拿下了。
哎,可惜我家冰冰,機會越來越渺茫了。
無奈的揮揮手,令其坐下,轉身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