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琉夏說這話時咄咄逼人的語氣與眼裏不加掩飾的防備,讓太宰治一時間噎住了。
須臾,他正想解釋,就聽江戶川亂步不疾不徐道:“夏,其實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工藤琉夏側眸看向他,“什麼事?”
江戶川亂步沉吟道:“其實前不久,我們武裝偵探社接到了一封來自東京的神秘委托書。”
工藤琉夏一愣,“來自東京的神秘委托書?”
江戶川亂步點頭,“這封委托書沒有署名、地址和聯係方式,隻說讓我們來東京幫他們尋找一樣東西。”
工藤琉夏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對方連聯係方式都沒留,你們就敢專門從橫濱跑到東京?萬一是騙你們的怎麼辦?”
“不會。”
說這話的是太宰治。
工藤琉夏見他一臉篤定,疑惑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太宰治對那一億円定金的事閉口不提,隻一臉坦蕩的說:“因為我和亂步先生剛下新幹線,他們就打電話過來歡迎我們到東京。”
工藤琉夏納悶,“他們怎麼會有你們聯係方式的?還有,他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時候下車的?”
太宰治攤手,“巧了,我也想知道。”
這賤戳戳的表情和吊兒郎當的語氣讓工藤琉夏很想打他。
不過……
她不知想起什麼,神情越來越嚴肅,最後更是直接把陽台裏裏外外都檢查了個遍。
太宰治見她跟個猴似的竄上又跳下,好奇道:“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在檢查啊。”
工藤琉夏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哪有這麼巧的事,你們剛下新幹線,他們就打電話過來?我看他們十有八九就是在監視你們!所以我看看有沒有竊聽器什麼的。”
太宰治看著她洋洋得意的表情,覺得有些無語。
“你都能想到的事,我和亂步先生怎麼可能沒想到。”
“……誒?”
工藤琉夏攀爬天花板的動作一頓,睡裙因為重力滑至腿根,露出大片白皙細膩的瓷白肌膚。
尤其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那兩條纖細勻稱的腿如同兩塊上好的羊脂暖玉,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太宰治隻覺心頭氣血翻湧,耳根子也跟著火燒火燎了起來。
他連忙收回目光,同時佯裝咳嗽,清了清嗓子。
隨後不等他組織好措辭說點什麼,眼前驟然黑了下。
江戶川亂步撞開他,同時伸出雙手,用一種想接住工藤琉夏的姿勢急忙道:“夏,上麵危險,你趕緊下來。”
工藤琉夏原本想說這點高度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見江戶川亂步滿臉擔憂,於是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最後隻乖乖“哦”了聲,避開他的手,跳到地麵上。
不等站定,江戶川亂步就貼過來扶著她,並悄悄把她的裙角往下麵拽了拽,然後又拽了拽。
嘴裏還不忘給工藤琉夏解釋道:“我和太宰不是沒懷疑過他們暗中監視,隻是實在沒發現周圍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竊聽器設備。”
“這樣啊……”
工藤琉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都是一等一敏銳的人,如果連他們都沒察覺到的話,那那些人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得知他們一舉一動的?
現在他們又都住進了工藤新一家裏,所以她和工藤新一是不是也被列在了那群人的監視之中?
江戶川亂步見她眉頭緊皺,柔聲安撫道:“夏,不用擔心。”
他伸手撫平她眉心的褶皺,語氣自信的說:“我們雖然看似被動,但隻要他們有求於我們,勢必就會再次主動聯係。所以真正掌握主動權的一方——還是我們。”
工藤琉夏其實沒太聽清江戶川亂步究竟在說什麼。
她現在完全因為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在原地。
過了許久,才呐呐發出個無意義的單音節:“……啊?”
這茫然懵懂的模樣著實有些呆萌。
江戶川亂步斂去眉眼間的自信桀驁,歪頭學她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