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白帶了一個女人回府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得滿院皆知。中間老城主來請了幾次,想要一問究竟,奈何左木白像著了魔,不僅藏了人,還拒絕老城主的召見。
傍晚,他推著文馨駐足房前的小溪邊,看著潺潺溪水,身後跟著十二月寸步不離照顧。
忽然,身後一陣輕咳,擾了二人思緒。是左朝兵,道:“紅日彤彤如玉盤,餘暉煌煌落滿簪。”
左木白回過頭朝他行了一禮,道:“好詩好詩,奈何我才疏學淺,看到這番景致,最多也就是一句:好漂亮!”
左朝兵道:“論武功論謀略,你卻是無人能比。”
左木白道:“都是世人的謬讚,加上運氣好,沒有死在戰場上,不然早就是一捧黃土,不知道吹到哪裏了。”
左朝兵看了文馨一眼,這個女子清麗婉約,不像他身邊那些濃厚的胭脂水粉女人,格外的吸引人,難怪,一個坐輪椅的癱子,左木白也視若珍寶。
左木白道:“介紹一下,她,文馨!”
左朝兵點點頭道:“果然有幾分美色,難怪你為了她,連叔父都敢得罪。”
槿姑姑帶人抬了兩把椅子過來,又帶了水果茶點。左朝兵似乎沒有挪開過眼睛,這樣美麗的人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左木白笑笑,道:“不知道,您來是有何貴幹,不會,隻是想看看我這金屋藏的什麼嬌吧?!”
他還真是一語中的,左朝兵也不否認,直言道:“沒錯,就是來看看你藏了什麼嬌!”
左木白哈哈大笑,心裏居然有一絲危機感,道:“不算什麼嬌,就她那樣,跟您身邊的女人比起來,差了十八條街!”
話雖如此,他卻還是喜歡,這麼說的目的,也是為了打消左朝兵對文馨的想法。萬一他看上了文馨,他要,他敢不給嗎?
左朝兵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道:“你放心吧,兄弟妻不可戲。君子不奪人所愛。”
有這麼一句話,左木白安心多了,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要不,碰巧這個機會,勞煩您開個親口,讓她嫁給我吧!”
言下之意,是要左朝兵直接給他賜婚,他就可以打著聖旨不可違抗的理由,將穆家帥得幹幹淨淨。
這話在文馨聽來,她就成了一個商品,被兩人交易著,當即拒絕:“不,我不同意,憑什麼,連我嫁人,嫁什麼人要他說了算,我的事,我得自己說了算。”
左朝兵聽完仰頭大笑:“這個姑娘有些意思,你可知道,別的女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他床上擠,你倒好,還不同意?!”
文馨道:“我是我,別人是別人!”
左朝兵道:“你真有個性,行,你們這事,你們自己說了才算。”
左木白不依,道:“別呀,您別聽她胡說八道,她要是不同意嫁給我,怎麼可能跟我回雲夢台,怎麼可能住在我院裏,讓您做個主,不是彰顯隆重嗎?!”
文馨一怔,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了你,你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頭上,我隻是答應給你幫忙。”
左木白道:“對,幫忙,現在就是你報答救命之恩的時候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再勞累,幫忙生個孩子。”
越說做過分,文馨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一旁的槿姑姑都聽得老臉通紅。文馨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胸口直痛:“你,你,你……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
左朝兵哈哈大笑,道:“你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姑娘放心,他就是嘴巴上犀利了點,人還是不壞的,嫁給他,你就是城主夫人了,這身份,這榮耀,多少人求之不得……”
文馨是知道穆雅的事的,腦子一熱,順口說出這個名字:“穆雅小姐那麼想當城主夫人,當初你娶了她不就好了!”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院裏氣氛都不對了,左朝兵呆著一張臉,左木白黑著一張臉,身後的槿姑姑和十二月敬慎的低垂著臉。
文馨似乎是故意的,她沒有意識到左木白顫抖的緊握雙拳,分分鍾要將她頭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