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私習禁術,眾長輩驚諤得目瞪口呆,禁術?他們想都不敢想,文馨不在房中的這幾日是在修習禁術?便不敢求情。
“啪”第三鞭落下,這次文馨用了五成功力,文馨直覺雙膝顫抖,哇的一口將堵在胸膛的血腥吐出,身體一個不穩倒向一旁。
她認罰,但不認錯,強硬的態度支撐她一屆女流像一個錚錚漢子雙手支撐著爬起來,繼續挺直了腰杆。
“第四鞭,打你目無尊長。”
渾身的血和著雨水,衣服破碎的布條和綻開的皮肉粘連在一起,在場的長輩們無不搖頭歎息。
“第五鞭,打你知錯不改。”
鞭打之聲猶如驚雷,打足五鞭,忘機道人心痛如絞,回身將戒尺放回堂上案幾,臉上滑落下來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一個愛徒心切的師尊的眼淚。抽在文馨身上的五鞭同樣也抽在他的心上,心頭直痛,腦中嗡嗡作響。
忘心跑過來,扶著文馨雙肩,哭喊道:“文馨,你為什麼不認錯?”
文馨後背的鞭痕被雨水衝洗的分外清晰,勾起深深的皮肉看著便覺得疼,血水染紅了她那一襲白衣,隻覺胸口堵得氣難喘,眼前一黑轟然倒地暈了過去。
忘機道人對外宣稱文馨下山遊獵身負重傷,需要閉關修養……
——會仙鎮——
聽完文馨的故事,魏江晴肅然起敬,對文馨伸出了大拇指,他就佩服這樣的人,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小身板居然長了一副不屈不撓的傲骨啊!”
文馨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他,催著:“快走!”
二人加快腳步趕路。進了鎮子,大老遠便看見兩個年紀相仿的稚童走在一塊,兩人腰間別著一把木劍,一人領頭走在前邊。魏江晴會心一笑,頗有當年自己和湛哥的影子。
文馨心中疑惑,今天還不是放學的日子,怎麼就回來了?
此時,一位中年婦女走向那兩個孩子,一邊喊道:“淩勳!”
那個領頭的,叫淩勳的男孩朝聲音傳來方向一看,是他母親的身影,一臉慌張,示意身旁邊的小夥伴快走。“快走快走,我娘來了!”
小夥伴道:“別忘了今晚約好的,一定要來。”
淩勳急忙催道:“快走快走,知道啦!”
父母迎上去,問道:“阿勳,你今天怎麼不在書院?”
淩勳偷偷將腰間的木劍扯下藏在後背,道:“娘,先生家中有事,周四便提前放學,讓我們下周再去。”
按日、月、火、水、木、金、土次序排列,七日一周,周而複始,稱為七曜,婦女將信將疑,道:“是嗎?”
淩勳點頭如搗蒜,眼神裏滿是誠懇,道:“嗯。”
婦女拉過他的手道:“阿勳,來,快回家。”
手被拉起的一刻,他鬆手的頃刻間,背後的木劍“哐”的一聲掉了出來,淩勳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
隻道是孩子貪玩,去書院上學時父母交代不可貪玩,他不知上哪弄了一把木劍?婦女撿起木劍,伸出食指輕輕刮一下他的鼻頭,道:“快回家吧!”
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淩勳見姐姐沒有生氣的跡象,道:“娘,我想吃雞蛋餅。”
婦女道:“好。”
淩勳道:“娘,我還想吃大雞腿。”
又道:“娘,我還想吃雞翅。”
婦女笑道:“嗬嗬,好好好,嗬嗬,真是一個討吃鬼!”
淩勳突然轉頭對婦女一禮,問道:“母親大人,我心中有個疑惑,可否賜教?”
婦女亦禮道:“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淩勳一本正經道:“這世上是先有雞後有蛋,還是先有蛋後有雞?”
婦女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先有雞,雞生蛋嘛!”
淩勳又問:“可是,沒有雞蛋,雞從何來?”
婦女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道:“那……那便是先有雞蛋咯!”
淩勳道:“沒有雞生蛋,雞蛋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