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不凡蔑笑道:“嗬,狂妄。”
啻和道:“幹掉和你作對的人,你也可以狂妄,記住,這是本座教你的。”
——悅山,無妄堡——
朔風卷起一堆堆枯葉,刮起陣陣黃沙,營造了一種肅殺的氣氛,登上城樓極目遠眺,黃沙滾滾,大江奔流,堡牆高聳,鬥拱飛簷,工藝考究精湛。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高高在上,一聲怒不可遏的暴喝:“廢物,被人打成這樣子,毫無還手之力,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有臉回來!”
垂在後背的長發隨著輕柔的夜風拂動,發冠高聳,鮮衣赤足,她並不懼這嚴寒的冬風,腳踝兩串銀鈴隨著她的步子“叮叮”作響,一雙冷眸如冰,卻又嬌媚入骨,正是魔女降世。
她正是羅刹教掌教靈鷲女君,繼承師位接掌羅刹教。手中緊緊捏著兩根帶血的袖箭,一臉盛怒,她略感意外,又很失望,羅刹教是有多不堪一擊?她座下弟子、教眾是有多無能?讓人打成這副模樣?
殿下跪著黑白雙煞,斑斑駁駁的血跡從二人腳下一直延伸到殿外,看樣子差不多失血而亡了。
白牡丹戰戰兢兢,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師尊……請您……救救穆郎!”
穆長豐看樣子中毒已深,一張俊臉由於失血過多顯得煞白,額上沁出幾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砸在地上,他緊咬著紫黑的唇,硬擠出幾個字:“請女君賜藥!”
靈鷲女君雙目緊閉,慢條斯理道:“不錯,本君確實可以解你身上的毒。”說罷,探出右掌隔空取來一隻小巧的檀木盒子,遞給穆長豐。
解毒心切的穆長豐來不及多想,一口吞下這顆救命解藥,也許是心理作祟,也許是真有奇效,他竟然覺得疼痛立消,神清智明。
靈鷲女君瞥了一眼地上之人,又道:“不過,解藥裏麵卻含著另一種劇毒,三界之內隻有本君才能解,你想清楚,倘若敢背叛羅刹教……”
穆長豐聞言,立即雙膝跪地,往地上重重一磕,道:“屬下不敢!”
“敢不敢,你們自己心裏清楚,當然,不敢最好!”靈鷲女君陰陽怪氣地說著,話音一轉又道:“嘴上說著不敢,誰也不知道心裏究竟敢不敢啊?好徒兒,你說是不是呢?”
白牡丹一臉恐慌連忙認錯:“師尊恕罪,弟子……弟子沒有啊,不知師尊是哪裏聽來的饞言,這分明是要離間我們師徒關係啊。”
穆長豐急忙道:“屬下從未有過二心,請女君明察。”
靈鷲女君輕笑一聲,道:“每隔八十一天,服一次解藥,記得來取,退下吧!”
穆長豐和白牡丹兩人惶恐不安,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煙波殿。
望著黑白雙煞走遠的背影,靈鷲女君得意的笑了笑,她堅信,穆長豐不敢背叛自己,她下的毒,再厲害再高明的醫師都驗不出來,因此她一點不擔心穆長豐偷偷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