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我妹妹粗魯行為的道歉——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神代璃緒的病房見一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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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還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不知道初到底是為什麼,買花買了這麼久還沒回來,但總之是久違的兄妹聊天,雖然璃緒一開始表現得好像很嫌棄自己兄長的樣子,但畢竟沉睡了三年,加上知道了這些年來,初和淩牙麵臨的辛苦,她也不可能真的因為淩牙沒有奪冠去責怪他。

“嗯,不過,你的病能夠痊愈,像現在這樣平安醒來——真是太好了。”

就像是一直以來懸掛在心裏,無比沉重的巨石落地了一樣,神代淩牙現在,完全沒有平時那副故作冷酷的樣子,他的微笑裏,是難以抑製的喜悅和安心。

“這些年……初也,一直在為了我的事情奔波吧。”

看著自己床邊,每天都會被換下的新鮮的花朵,璃緒輕聲說道。

“……她或許是我們之中最辛苦的那個人吧。”

雖然從來沒有在本人麵前說過——但是在璃緒醒來的現在,回憶起這些年的種種,神代淩牙也不由得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明明這些事情並不是她的責任……”璃緒伸出手,愛憐地觸碰著嬌嫩的鮮花,“不過,正是因為初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淩牙你才會和我一樣喜歡她不是嗎?”

“我、?!”本來正沉浸在一種傷感的氣息中淩牙被璃緒這句話嚇到了,“那是璃緒你吧,對我來說,初是……”

“朋友?家人?”璃緒帶著壞心眼的笑容看向了淩牙,“你這樣的說辭,也就隻有初才會全盤相信了吧。”

“………………不是什麼說辭,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是是是,就算老哥你好像變得肉麻到有點惡心了,但這種嘴硬的地方果然還是老樣子啊~”

璃緒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看起來好像要下床的樣子。

“璃緒?!你好好休息就行了,為什麼……”

“我等不及了,我要去見初!”就像幾年前那個,撒嬌著要跟初通宵在外麵玩的小女孩一樣,璃緒急切地說道,“她是在一樓那邊買花是吧?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被奇怪的人搭訕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

“等等,醫生不是說你還不能——”

在淩牙還在手足無措地想著怎麼讓璃緒能冷靜下來,以及萬分頭疼地起到那個這麼久都還沒買完花的初盡快回來的時候——

“哎呀,很有精神的樣子呢?既然這樣你也能放心了吧,初。”

一個熟悉的男音在病房的門口響了起來。

雖然沒什麼更深入的來往,但對方是初的親人,所以神代兄妹當然知道,這個聲音來自於誰,但比起這件事情——

紅金色頭發的男人身後,那個手上抱著花束的,較為矮小一點的身影。

那個相對於璃緒記憶裏的,尚為幼小的女孩子來說,個頭高了一些,身材也有所發育的橙發少女,無疑是她蘇醒過來之後,一直很想見到的那個人——

而且,和記憶裏還有所不同的……

“……好久不見了,璃緒。”不是以前那種恭敬的態度,而是就像同齡人一樣自然,但是又帶著說不出的親昵,她的笑容,即使在夜晚裏也帶著陽光一樣的溫暖,“抱歉來晚了,你一定等了很久吧?”

“……………………………………”

藍色長發的少女,沒有回答,但也沒有遲疑。

身邊兄長著急的阻攔聲已經聽不到了。

神代璃緒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就那樣衝上去,狠狠抱住了那個,明明變了很多,卻又仿佛完全沒變的自己的摯友。

“是啊,真是……好長的一段時間呢。”

剛才就算是在自己哥哥麵前,也能忍耐住的眼淚,潸然落下。

回抱住了自己身體的那雙纖細的手臂帶來的溫暖,和痛苦的噩夢裏的冰冷截然不同。

時隔三年,自己終於回到了他們身邊——沒有什麼能比此時此刻,讓她更深刻地體會到,這個無比珍貴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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