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夏赤一下子蹦了起來,驚恐地看著倚在臥室門框上的簡山隱。
昨晚不是夢?
昨晚不是夢!
“喝點水吧。”
簡山隱拿著一杯水,幾步而來,坐在了夏赤旁邊的床沿上。
“我怎麼會……在這裏?”
夏赤這才發現,這是個陌生的房間。
“你喝多了,來按我門鈴,我開門後,你二話不說就把我扒光,按住辦了。”
簡山隱一臉嚴肅。
夏赤驚呆了,他連忙拉起被子,檢查了一下,果然不著寸縷。
完了。
夏赤心想。
“不對啊,我不知道你住哪個房間啊?而且,男人在醉酒後根本硬不起來。你騙我。”
夏赤終於反應了過來了。
“是嗎?”
被拆穿的簡山隱麵不改色。
“是!”
夏赤聲色俱厲。
“本來是想騙你對我負責的,看來失敗了。”
簡山隱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那一瞬間,夏赤恍惚覺得他們回到了在法國時那段無憂無慮沒羞沒臊的相處時光。
他們開著各種顏色的玩笑,彼此調侃戲耍,拋梗接梗,那麼親密,那麼快樂,那麼無憂無慮。
自從回國後,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承擔起這個角色了。
他無比孤獨。
失去了簡山隱等於他同時失去了愛人,夥伴,戰友,知己,靈魂伴侶,他恨簡山隱讓他一夕之間一無所有。
“到底怎麼回事兒?”
夏赤完全斷片了,根本想不起來除了那個吻之外的任何事情。
“沒什麼,昨晚我去行政酒廊喝酒,看到你在那喝醉了,就把你帶回來了。”
簡山隱胡扯八道。
他是折返回夏赤房間想跟他繼續聊聊時,恰好遇到準備買醉的夏赤出門,於是一路跟了過去。
而且他斷定夏赤買醉是因為他,於是,又心疼又欣喜地全程看著夏赤把自己灌醉。
其實主要還是等著撿屍。
可謂心機深沉了。
“你為什麼不把我送回我的房間。”
我不知道你住哪,你可是知道我住哪的。夏赤腹誹著。
“太晚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二舅。”
簡山隱大言不慚。
他根本在扯淡,他就是想把夏赤拐回來而已。
都喝醉了,這麼千載難逢的獨處機會,怎麼可能把他送回去?這種機會不利用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怎麼光著?”
夏赤對自己這個清涼的狀態十分困惑。
他此時下意識感受了感受身體狀況,沒有任何不適,看來這個禽獸應該沒對自己下手。
得出這個結論後,夏赤先是鬆了口氣,緊接著感覺到一絲淡淡的失落。
操!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你吐髒了。”
簡山隱開始編故事。
人家壓根沒吐,但是他還是把他扒光了。
但就是看看,過過幹癮,屬實卑鄙又卑微。
行為上雖然什麼都沒幹,但思維卻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反複橫跳了通宵。
“我衣服呢?”
夏赤絲毫想不起自己昨晚吐沒吐。
“太髒了,扔了。”
確實扔了,但目的是毀屍滅跡。